模样,听他说过最动人的情话,尝过了灵魂都被震撼的滋味,叫他……还怎么去爱别人。
我不要更好的别人,我也不需要对我更好的人,因为我爱的人是你,你明不明白?
已经慢慢平复的痛苦,因为一段琴声,又开始隐隐发作了起来。
他不要他了,但这辈子,他究竟有没有真正放下的一天?
顾靖扬自嘲地苦笑了一下。一边走,一边却还是忍不住转头往舞台的方向看过去。
越走越近,直到遮住视线的最后一角钢琴消失,他终于看清了琴凳上坐着的那个男人,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地相撞,顾靖扬彻底愣在了原地。
酒吧里的人声和音乐声,在那一瞬间全部消失。顾靖扬的眼睛里,只剩下那双熟悉的眼睛。那张熟悉的脸。
他太震惊,以至于一时之间完全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他杵在那个地方实在太显眼,没多久就有侍应生走过来:“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顾靖扬呆滞地看向侍应生,似乎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
那位侍应生抱歉地对他笑了笑,指着后面又说:“能请您稍微让一下吗?您看,您站在这里,挡住了其他客人的视线。”
顾靖扬顺着他的手势看了一眼后面,陌生人探究的眼神终于让他回过神来,他转头又看了一眼台上,演出还在继续,陈非早已把注意力转回演出上了。
他脸皮僵硬地对侍应生扯出一个笑:“抱歉。” 说完就退了回去。
陈非他们的演出分上下两场,各45分钟左右,八点半开始,中场休息15分钟。
演出结束的时候十点出头,几个伙伴在台上收拾他们自己的乐器,只有陈非没有东西要收,他看了一会儿,开口跟大家告别。
“fred你不等我们吗?那你怎么回去?”
陈非来la三个多月,一直在忙学校和乐队的事,还没来得及买车,所以每次演出前后,乐队的其他三个成员都会有一个人接送他。但是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呆会儿。
“我想走一走,等会儿我自己搭公车回去。”
“哦,那你小心点,到家的时候跟我们说一声。” 鼓手j虽然比陈非还小两岁,但他老把陈非当小孩子似的。
“ok, i .” 陈非微笑着应下。
走出的大门,他站在门口,呆呆看了一会儿天空。
其实刚才,靖扬跟朋友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也幸亏他那时候正在吧台边跟朋友喝酒,而不是在表演,否则的话,如果在弹琴的时候突然看到他,他大概会当场搞砸。
靖扬……
他看上去很好。
似乎比以前更帅了。
这样就好,不是吗?
他叹了一口气,往公车站的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一台黑色的保时捷朝他开过来,一个急刹,停在他面前。
“上车。” 车上的男人面无表情,脸色跟那台车的颜色有的一拼。
陈非愣了一下,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那人的黑脸,还是默默地把话吞下去,乖乖上车。
他一系上安全带,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顾靖扬的公寓陈非是来过的,在市中心,距离他公司和他学校都不算太远,但他来la三个多月,每次经过这一片都绕道走。
三年没来,这个地方跟以前基本没什么变化,还是全开放的空间,还是只有黑白两色,两面墙壁都是玻璃,夜晚的霓虹灯透过全景玻璃窗慷慨地射进来,在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陈非跟在顾靖扬身后进了门,那男人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开灯,直接丢过来一句:“你要先上床还是先谈?”
这听起来貌似是个问句。
但是问问题的人显然不是真心想要听答案,还没等这句话在陈非的脑子里跑完,男人的唇舌已经迅速压了上来,辛辣的威士忌味道立刻充满陈非的口腔。
老天,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这一连串的变故让陈非有点懵,整个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不过,他根本也没什么机会想别的了,男人的唇舌强硬地顶开他的齿缝,捉住他的舌头贪婪地索取,他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被丢到地上,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被压在床上,身后男人把他搂得死紧,勃发的欲`望带着烫人的热度抵在他的臀缝间,急切而不得章法地摩擦,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真是神仙也要发火。
就算陈非刚开始心里再怎么内疚,这会儿被他这么急色又粗鲁地弄,也开始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他越挣扎,顾靖扬的双臂就箍得越紧,无论他怎么挣扎都不肯松手。
两年半了,将近一千个日夜,他每天半夜醒来,诺大的床只有他一个人,每晚抱着枕头入睡,怀中却还是觉得空。他已经受够了。
既然他来了,就别想再走。
他绝对不会再放手。
被他勒得实在难受,陈非忍不住踢了他一脚: “你他妈到底做不做?不做就下去!”
顾靖扬听了却只是更紧地把他抱在怀里,粗重的喘息喷在他的脖颈间,就在陈非准备把他踢下去的时候,却听到他哑着声音说了一句:“我没有ky……”
连ky都没有你放什么狠话啊……
陈非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却无法抑制心里同时升起又酸楚又心疼的感觉。他正要说些什么,顾靖扬却下了床。
陈非连忙翻过身,但是还没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