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呢——”他努努嘴示意地上的钱包,继续说:“都给您?”
萧瑜垂眸瞄了一眼,手劲儿放松,命令道:“捡起来!”
“好嘞~”小贼动作麻利,还特别识相的没有回头,捡起钱包以后不用萧瑜开口自觉把钱放回去,拉好拉链,朝后递给他。
萧瑜接过钱包顺手往口袋里一塞,小贼又道:“我这儿还有几个,钱都不多,要不都孝敬您?”
“不需要。”外面传来脚步声,萧瑜噤声,伸手捂住对方的嘴,侧耳细听。
敲门声响,一个粗声粗气的大嗓门男人问道:“有人么?”
萧瑜答道:“有。”
“快点!”对方催促。
闻言,被压在墙上的小贼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心想这下可以脱身了~萧瑜站在后面,把对方表情一点不漏地看在眼里,坏笑着舔了舔嘴角,故意压低声音说:“快不了。”
小贼耳朵一动,下意识觉得到不妙!下一秒感觉屁股被身后那个家伙用胯一顶,颈侧的陶瓷刀威胁性的压了压,对方湿热的气息吹进耳蜗,在他耳边极其暧昧地说:“给我叫!”
小贼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试探性的问:“叫?”
“嗯,叫床。”某人厚颜无耻地说。
妈呀!在火车上偷个钱包都能遇上变态,这日子还怎么过?!小贼欲哭无泪,迫于威胁又不敢反抗,只能委屈地哼唧两声。
萧瑜满意地拍拍他的脸颊,调侃道:“真乖。”
门外的男人听见动静,破口骂了一句,“操!死同性恋,真他妈晦气!”然后骂骂咧咧地去了下一个车厢。
这时列车进站,旅客上下车的声音响起,小贼见对方没有松手的意思,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快了,别着急,”萧瑜说。
又过了几分钟,笛声拉响,车身缓慢启动。
萧瑜快速打开厕所窗户,拎起那个小贼直接踹出车外。
小贼哎呀一声摔在相邻一条铁轨上,转身愤怒地比了个中指。
列车还未提速,他正看见一双纤细漂亮的手合上车窗,玻璃后有个穿帽衫戴墨镜的家伙贱兮兮地朝他抛了个飞吻。
回到车厢,萧瑜把大妈的钱包放回去,又把行李袋恢复原样,然后故伎重演翻回座位,脑袋靠上车窗,轻轻合上了眼睛。
几小时后天色大亮,火车已经进入桑海市,对面大妈好心推醒萧瑜,又给了他面包和牛奶当早餐,萧瑜没休息好,现在有点低血糖,头还疼,整个人看上去没什么精神,自然也就不想吃东西。
前面车厢传来有人钱包被偷的消息,大妈赶紧号召邻座的几个姐们各自检查旅行包,发现钱包还在乐呵呵地告诉萧瑜,说自己这旅行包上的密码锁是她外甥女送的,特别安全。
萧瑜招架不住,留了个假号码给大妈。
列车抵达终点站,乘客纷纷下车,萧瑜终于告别旅行团的热情大妈,将背包甩上肩膀,汇入人流。清晨的上海雾气刚起,春季初升的太阳被掩在云层之后,向大地投下蒙蒙松松的光。
现在时间还很充裕,费城国际机场离这个火车站不远,萧瑜找了家早餐铺喝了一碗热腾腾的鲜肉小馄饨,感觉没那么难受了才打出租前往机场。
自己解决护照和机票的意思就是代替某架航班上的某个人,因为这个人现实存在,所以这种方式反而更加安全。
萧瑜在候机大厅溜达了一圏,逛完各种免税店,随后在休息区找了排没人的椅子坐下,打开在自动贩卖机买的听装可乐慢悠悠地喝起来,他身后有一群热切讨论未来几天怎么在老佛爷百货血拼的女人,听对话应该还是学生,萧瑜刚才顺手抽出其中一个妹子的机票看了一眼,11:45分,直飞巴黎戴高乐机场。
这片休息区都是这架航班的乘客,萧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一个人,终于在后排的角落里发现了目标——
那是一个看上去沉默寡言的少年,行李简单,没有和任何人聊天,而是低头自己玩手机,这意味着他很可能是单独出行,没有同伴,当然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是他的体型和他很接近,这样会降低伪装难度。
萧瑜用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偷偷观察对方的模样,然后开始盘算自己背包里用来伪装的东西够不够用。
电子板显示时间十一点整,少年玩完一局游戏,又看了下时间,萧瑜注意到这个动作,拎起背包率先朝男洗手间走去,他站在盥洗池前假装洗手,大概五分钟后,那个少年拿着行李推门进来。
没有人看包,果然是一个人么?低头洗手的某只不禁弯了弯嘴角。
少年进了最后一个隔间,落锁声响。
萧瑜弄坏了一个感应式水龙头让它一直流水,然后快速进入少年隔壁,锁上门,踩在马桶上翻身跃上挡板,落地瞬间一手捂嘴,另一只手化作手刀砍上少年后颈。
哗哗的流水声中响起一记不甚明显的钝击,碰巧此时又有人按了冲水马桶,一切不过几秒之内,进行得神不知鬼不觉。
萧瑜把计算好剂量的安眠药喂给那个可怜虫,迅速脱下他的衣服换上,他把少年重新扶到马桶上坐好,撩起对方刘海仔细看了看那张脸,然后打开背包一样一样取出工具,照着镜子开始易容。
十一点半,费城国际机场直飞法国巴黎的飞机开始登机,休息区的乘客陆续离开,原本坐在角落的少年从洗手间返回,带着随身行李跟在人群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