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很让人放心……

那个蠢货还好还记得拜托了白。

赤一直都以为之前的样子不过是自己完全失去了记忆导致的，但他没想到那是一个完整的人格，这导致了他无法自如地掌控这具身体……另一个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反抗他。

……所以去救月时的乖巧与配合只是因为目的相同吗？

可恶。

已经是二月份，雪开始化了，天气还有些冷，与周剑派来的人会面之后，林月就去了益州，这个月似乎是特别忙，不管是跟杨西子相处还是应对弘族入侵一事都让林月身心俱疲。

……难得今天能早点休息，现在应该是叫都叫不醒了吧。

赤托着腮继续漫无目的地赏月，四周静的让他恍惚能听见身下屋子里熟睡的人的鼻息声。

没错，他确实是因为不想打扰到林月才出来的。

绝不习惯入睡时有人在身边，而且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总是坐着入睡，这就导致即使是赤在他身边他也休息不好。

林月没有这种本能，但他异乎寻常的敏感，一点小动静都能惊醒他。

所以自己才会做半夜三更装文艺赏月思考人生这种蠢事。

不知道另一个自己是怎么想的，总之赤第二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住在跟林月只有一墙之隔的屋子里，而且另一个自己似乎还有打破这面墙爬上某人的床的倾向。

……是白说过什么吧，那家伙的恶趣味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真是够了。

赤转身从屋顶跳下。

这么多天累坏那家伙了，就算回去也不会弄醒他吧。

他在林月窗前停了一下。

……突然很想看一下月的睡颜。

赤选择了从窗口跳进去。

事先想象过，大概是跟昏迷时一样仿佛触之即碎的柔弱，也或许是和绝一样除了闭着眼根本不像睡着了的样子，不过看到了，还是意外地……

赤站在林月床前低头看他，男人大概确实是困极了，并没有醒来。

蜷缩的睡姿，明显缺乏安全感，但表情意外的安宁，眼睫洒下阴影，让赤恍惚想起了绝给自己讲过的故事。

心跳好像漏了一拍……这是另外一个自己的感觉吧。

在赤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倾身吻了上去。

和故事中的一样，被吻的人睁开了眼睛。

“……赤？”

林月意识有点恍惚，揉了揉眼睛再看，屋内空无一人。

……做梦啊。

他很快便又睡着了。

赤靠在自己房间的墙上，望天。

居然被迷惑了……事情发展真是出乎了自己所有的预料。

难道真的喜欢他吗……如果真的喜欢又要怎么办啊。

明明一切围绕绝转就够了，身体里的那个蠢货为什么还要搞出这么多麻烦，烦死了，让他自己去搞吧。

……刚才肯定是被那蠢货的意识影响了。

就是这样。

第二天。

“哎赤，昨晚你去我房里了吗？”忙于公务的林月忽然抬头问。

赤坐在桌子的一角拿毛笔在纸上乱涂乱画，听此歪头：“没有啊。”

“这样啊……”果然是个梦呐，不过都梦到赤吻自己了，怎么没有继续呢？

……以前梦到赤的话，都会做到最后吧。

“月？”

“怎么了？”

“你的表情好奇怪。”

“啊，那是赤的错觉。”

三月底，苏绝忽然和云白一道来到益州，说是顺路来看看赤。

林月了解到他们打算到绛影教去避过战事，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搞到一起的，但这与自己无关，林月也没有多问。

只是见苏绝的时候，林月习惯性的带上了杨西子，但不知为何杨西子看到云白后眼神变得非常奇怪。

“刚才那小鬼看你的眼神很奇怪。”苏绝注意到了。

“小鬼？”

“看样子只有十六七岁吧，不知道林月为什么要带在身边。”

云白似乎是想到了谁：“是他啊。”

“？”

“很厉害的哦，大概能让赫连流摔一跤吧。”云白笑得高深莫测，“不过绝还是别叫他小鬼了。”

“虽然长着一张永远比实际年龄年轻的多的脸，但是没记错的话，他已经二十四了呢。”

“怎么回事？”与此同时，林月低声询问身边人。

“没什么，不用你管。”几乎是预料中的答案。

杨西子盯着云白，但是眼神里并不是仇恨之类的东西，硬要说的话，似乎是某种执念。

林月忽然想起最开始杨西子的真实身份就是云白告诉自己的，之后杨西子坦白的时候，自己特意问过他有多少人知道。

他清楚地记得，杨西子是在犹豫了一下之后，才说除了墨非攻以外没人知道。

之后自己虽然有所怀疑但也没多想，毕竟在京城获救时他知道了墨非攻就是云白的人，那么云白当然有可能从墨非攻那里知道杨西子的身份。

不过现在看来……云白的局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啊。

“没事。”云白似乎感觉到了那道视线，“只是曾经从火里救出一只凤凰，现在重逢了而已。”

苏绝：“……”

“绝去找赤吧。”云白启齿一笑，扭头对向杨西子的方向，“不打算跟我谈谈你找到梧桐树的经过吗？”

“西子？啊，这个名字还是我取的呢，现在叫回你本来的名字比较好吧。”

他的声音带着迷惑人的声调：

“致。”

苏绝在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