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全他妈的是坑爹的啊!”吴邪开始捶桌子,“我现在特想回去一脚踹死那时候傻逼的自己啊。”
黑眼镜推了推墨镜,“嗯嗯,把错误扼杀在根源,你思想觉悟还是挺高的。”
“我那时候掏心掏肺的对他好啊,什么都愿意替他做,看他难过流泪我比他还难过恨不得以身相代啊。”吴邪改捶大腿,“你说我对他这么好他怎么好意思骗我!”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绝世好男人啊。”黑眼镜翘着二郎腿,坐着说话不腰疼,“说不定他不是故意的呢,搞不好他也以为自己是女孩也说不定呢。”
“骗人!”吴邪恼怒的摇了摇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男孩子啊!他,他还拉着我去卫生间给我看他胯下的鸟,他还看了我的!”
哎哟我的妈,这孩子太有意思了!黑眼镜只能通过拼命的掐大腿来遏制自己狂笑的冲动,“我说你们都一起光腚溜鸟了,你怎么还不知道他是男的啊,你是不是傻啊你。”
“我不是不奇怪,我只是不想相信啊,我就是傻啊!”吴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我怎么就这么傻啊!呜呜呜呜……”
黑眼镜一边憋笑憋得直打颤一边伸手安慰的拍了拍吴邪的肩膀,“下回学聪明点吧孩纸。”
吴邪对他的安慰置若罔闻,只顾着自己趴在桌子上痛哭,“今天在游戏里碰到他了,他居然认出我了,把我真名给曝了不说还嘲笑我跟过去一点都没变!”
黑眼镜不悦的皱眉,不管对方出于什么心态,在二次元里牵扯到三次元,这个就有点过了。
吴邪抬头抹了一把脸,摆出一个很憨的表情认真的看着黑眼镜:“你说我怎么就没立刻认出他来,还叫出他的名字呢!”
黑眼镜被他问笑了,摇摇头,“说不定是你爱的没他深呢,他已经能从行动模式加上语言模式分辨你的身份了。”
“放、屁!”吴邪呸了一口吐沫星子溅了黑眼镜一脸,“他那是看老子我说了一句‘我八岁的初恋在我十二岁的时候从妹妹变成了弟弟。‘才认出老子的。”
黑眼镜淡定的从桌子上的纸抽里抽出一张纸巾抹了抹脸,“还以为对手多机智,原来是友军太愚蠢。”
吴邪闻言倒回到桌子上,埋着脸继续痛哭。
黑眼镜则掰开筷子开始风卷残云的打扫一桌子吃食。
等到黑眼镜问的也差不多了吃的也差不多了,便招来在一旁看戏看得乐滋滋的店员结了账,一把捞起哭得痛快之后就醉的不省人事吴邪在店员的“欢迎下次光临”的口号声中吹着口哨走出了小饭店。
现在这么办?黑眼镜托着下巴,而吴邪烂醉如泥的靠在他怀里还直往下跐溜。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也问不出吴邪的寝室在哪里了,估计问他姓什么他都不知道了,黑眼镜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架起吴邪,打算就近找个小旅馆开个房对付一晚上算了。
前台用无比暧昧的眼神看着刚摸遍了吴邪全身也没能翻出他身份证的黑眼镜,“先生,根据我们旅馆的规定,要想开标准间必须得有两个人的身份证才行。”
黑眼镜无奈的摊手,“这不是难为我么?你也看见了,我刚把他全身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他的身份证。”
前台娇笑道:“那我就没办法给二位开标准间。”
这可怎么办?黑眼镜犯了难,总不能把吴邪带回自己寝室去,哑巴现在肯定正生气呢。想了想张起灵沉着那张冰山脸一言不发瞪着自己的模样,黑眼镜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前台看出了黑眼镜的为难,好心的开口道:“先生,我看这样吧,不如您开一个大床房,这样只需要您的身份证就可以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黑眼镜立刻把自己的身份证递过去,“就开一个大床房吧。”
“好的。”前台手脚麻利的把各项手续都办好,把身份证连同房卡交还给了黑眼镜,“大床房一晚156元押金200元,明天中午12点之前退房,祝您入住愉快。”
里掏出四张毛爷爷递给前台的妹子,然后把不省人事的吴邪打横抱起来,吴邪一米八一的身高,虽然身材偏瘦了一些,但少说也有一百三四十斤,黑眼镜一派轻松的样子抱着吴邪走到电梯旁,还能抬高手去按电梯按钮,看得前台的服务小姐两颊羞红连眼都直了。
对于黑眼镜来说,搬运吴邪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他已经很熟了。
所谓的大床房,房如其名,屋子里只有一个大床,插上房卡给屋里通了水电之后,黑眼镜随手把吴邪丢到床上,自己则脱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澡,早上就扛着吴邪走了半天给人送到教室,晚上又抱着吴邪走了半天给人送上床,做服务行业果然是越服务越到位啊。
洗了澡一身清爽的黑眼镜擦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吴邪正把脸埋在被子里整个人呈大字状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也不怕把自己闷死。黑眼镜好笑的摇了摇头,走过去用手像烙饼翻饼似得把吴邪翻了个个,吴邪皱了皱眉,然后自动侧过身蜷起来,黑眼镜知道这是心里缺乏安全感的人普遍采用的保护自己的睡姿,不过吴邪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像一只贪睡的懒猫,黑眼镜观察了片刻,然后对着睡得毫无防备的吴邪伸出手,轻柔的用修长有力的食指挠了挠他的下巴。
“唔……”吴邪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大概是觉得这个一直干扰自己睡觉的东西很烦,还用手去扒拉黑瞎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