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南方人都比较喜欢吃这个吧,来自大东北的张起灵表示他无法对鱼糕燃起像吴邪那样疯狂的喜爱。
“我就不吃了。”张起灵往火锅里夹了些茼蒿和白菜叶,对吴邪道:“吴邪,你应该多吃蔬菜。”
“不要。”一提蔬菜身为食肉动物的吴邪脸都扭曲了,“不好吃。”
张起灵不赞同的蹙起了眉,他认真的样子让吴邪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怵,连声道:“我知道了,我会吃的……白菜还可以,不过茼蒿我真心吃不了……”
白菜也行,百菜不如白菜。张起灵松开眉头,伸筷子给吴邪夹了一筷子煮好的白菜,见吴邪苦着一张脸但还是乖乖的夹起来送进了嘴里,张起灵满意的眯起了眼。
吴邪好不容易咽下白菜之后拼命的往嘴里塞了一大堆的鱼糕,现在正像一只贪吃的松鼠一样鼓着腮帮子嚼啊嚼,见张起灵已经放下筷子了,吴邪开口道:“小锅,撇管喔池,尼业池。”
张起灵无奈道:“先咽下去,再好好说。”
吴邪胡乱的嚼了几口就把满嘴东西都塞进胃里了,“小哥,我说别光我吃,你也吃啊。”
张起灵摇了摇头,又给吴邪夹了几块煮好的鱼糕,“我吃饱了。”
“小哥你吃的真少……”几乎吞了一桌子菜的吴邪感慨道,“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我饿的不行了,我今天中午才出院,从早上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呢。”
“今天出院?”张起灵愣了一下,才注意到吴邪右手上还贴着医用创可贴,“你住院了?”
“嗯。”吴邪把满嘴的吃的嚼碎了咽下去才空出嘴回答张起灵的问题,“我昨天晚上发高烧了,据说烧到了40度,不过我自己不知道,之后就被送到了医院,挂了三瓶点滴,今天烧退了才回学校的。”
昨天晚上,他们不是还一起打游戏么?难道是那之后吴邪就发高烧了?张起灵皱眉道:“你怎么会发烧?”
“靠,一提这个我就糟心。”吴邪啪的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放,“昨天下了游戏我都打算睡觉了,结果接到了老痒的电话。”
“老痒?”
“啊,就是我的发小,跟我一个寝室的寝室友,解子扬。”吴邪解释完继续道,“那个臭小子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去招惹那个黑眼镜,结果被人家反杀了之后就把我手机号给卖了,那个黑眼镜非让我去换老痒,就把我折腾出去了。”
“……黑眼镜?”张起灵觉得他好像捕捉到了一个他非常熟悉的人。
“啊,他和小哥你认识的。”吴邪挠了挠头,“他说别人都叫他黑瞎子,我觉得挺不好的,就自作主张的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黑眼镜。”
“嗯。”张起灵点点头,“我知道,他是我室友。”
“哦,原来他是小哥你的室友啊,跟那个蛇精病一个寝室小哥你真可怜。”吴邪连连摇了几下头之后,却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吴邪?”
“卧槽!”吴邪突然拍案而起,“小哥你说你是他寝室友?那他那天没带钥匙站在宿舍楼下等的寝室友到底是谁啊!你们不是两个人一个寝室么?”
“是两个人一寝。”
“卧槽!那个混蛋那时候果然特么的是在骗我!”
张起灵按住吴邪的手,“冷静点。”
“嗯。”被张起灵一说吴邪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激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一想起当时黑眼镜的所作所为吴邪还是狠狠的咬了咬牙,发誓下次见到他一定要把他舌头咬破。
喂喂,这是什么报复方法?!
“然后呢?”张起灵收回手,继续专注的看着吴邪。
“呃……然后?我说到哪儿了?”在愤怒的冲击下吴邪记忆有点断片儿,所幸的是很快就想起来了,“我就只好去找那个黑眼镜换老痒,结果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把老痒放走了。”
吴邪捶了一下桌子,忿忿道:“你说他不是在耍我么?小哥你说是不。”
“嗯。”
“我当时就想走,结果那个孙子抓住我的裤腰,跟我说我要是走丫就扒我裤子,人干事儿?”
张起灵点点头,确实像那个家伙能干出来的事儿。
“结果我就陪他在草地上活活吹冷风吹了大半天。”想起之前惨痛的遭遇,吴邪用筷子狠狠的戳着盘子里的鱼糕,活像再戳那个该死的黑眼镜,“后来他终于良心发现的打算放我走了,我就是嘴贱,问他为什么非得折腾我陪他大半夜吹冷风。”
张起灵想了想,觉得确实像吴邪在好奇心驱使下能问出来的事儿。
“他跟我说那天是他生日,想找个人来陪他。”吴邪又是一拳捶在桌子上,盘子里的千疮百孔的鱼糕都跳了跳,“老子信他才有鬼,小哥,你跟他认识挺久了吧,他哪天过生日你知不知道啊?”
张起灵跟黑瞎子从大一入学的时候就是室友,一直念到研究生,5年的时间里张起灵还真没见过黑瞎子过过生日,所以他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估计他就是在骗我!小哥你有机会就去偷他的身份证,看看他生日到底哪一天。”吴邪继续道,“要是不是昨天你看老子不弄死他!”
想起自己的身份证被黑瞎子偷拿走去注册游戏账号的事儿,张起灵机智的保持了沉默。
“之后你就回寝室了么?”
“没……”吴邪尴尬的别开眼,“我本来是打算回寝室的,结果那个黑眼镜就躺在地上一直不停的吹口哨,还吹陈奕迅的《圣诞结》,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