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喝退了侍卫,清宁英澈直接将匕首朝非忆墨看都不看就丢了过去,正中在了肩膀上。
“去!靠墙站着去!把四肢大张靠到墙上去!”
不是觉得自己是个物件吗!那就去作个物件好了!
慢慢地撑起身体爬到墙边已经让非忆墨大喘气了。
刚刚清宁英澈的怒吼让他明确的意识到他发的火不是没来由的,肯定是自己某一点激怒了他。
可是,自己已经尽力抹灭作为人的所有情绪了,已是竭尽全力。
可、到底、到底,那点惹到他了?
看着非忆墨爬到墙边扶着墙慢慢地勉勉强强支起身子,展开双臂、张开双腿,大字形靠在墙上,好似被禁锢。
真是听话!是被谁训的?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分毫不差!到底是谁!把他弄成这个样子的,到底是谁!他是我的!除我以外,绝对不能听命于任何人、服从于任何人、受制于任何人!
除我以外,绝对不能、不可以!
他不该屈服于他人!
清宁英澈看着眼前的人,又已是在失去理智的边缘。
他想到了自己。自己的默默等待,换来的,却这人如此彻彻底底的背叛!
走到非忆墨身前一把扯掉了刺在他肩上的匕首,走回原位还没站稳就又抬手将匕首一记掷出,不偏不倚的刺在大腿上。就此反复数次,清宁英澈反倒越来越气。一个失手一记飞刀冲着非忆墨的头掷了过去。惊得清宁英澈浑身发麻,冷汗直冒,正准备一记掌风将其击飞,却看到非忆墨眼中一瞬间的冷茫凌光,昂首一侧,匕首直直地刺在了额旁的墙壁上。
在这么眨眼间,也让清宁英澈大喘了口气。
清宁英澈走过去一把将非忆墨撂倒在地,踩在他后颈上的脚微微发力。笑道:“呵呵。你是在跟我,装蒜。”蹲下身子攥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扭头看着自己。“你方才什么眼神,再来一次我瞧瞧。”
非忆墨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已是如冰似刃整个人都透露着丝丝冷冽,似极了一件出鞘的神兵利刃。那双如墨似星辰的瞳仁亮得吓人也冷得吓人,让清宁英澈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头穿梭在漆黑夜晚林间的猛兽给盯上了,浑身上下都被看穿了个透彻无一丝可隐藏之物,感觉不寒而栗。
转身将刺进墙壁的匕首□□,半蹲在非忆墨身旁揪住他头发拽进怀里将头扣在自己肩膀上。“墨墨。我还以为,你不会躲呢。呵呵~”边说着、边将那把利刃在人身后慢慢剐蹭着,最终在左肩的位置停了下来以极缓的速度刺了下去。怀中的身体依旧是毫无颤动,甚至让清宁英澈确信他肯定就连眉头都不会邹一下。但是,扣在颈间的头颅却明显出卖了他,让清宁英澈感觉到了呼吸的一制与连口大气都不敢喘的鼻息。
“哈哈~”将非忆墨从自己怀里一把推了出去,摔在了地上,险些让肩后的匕首借着地面刺的更深。“墨墨~我出去一下,乖乖待在家里哦~”
“十五。”
“在。”
“看住他。”
“是。”
非忆墨勉强支起身子跪坐在地上,伸手去够肩后的匕首,就在快要触碰到手柄的时候顿了一下,收回了手。
“何苦呢。”
从不主动言语的影卫,竟然主动开了口?真是让人惊讶不已。
一开始他就在窗外树上,刚刚的一切想是全被他看到了。
全身的骨头被卸下来又重新装回去,只要稍一挪动就会浑身钝痛,骨节的地方也有些许浮肿。现在的他需要休息。
这个世上最好的疗伤方法就是好好睡一下。
在墙边慢慢趴伏下来,展开身体。就在十五觉得人已然睡着的时候,看到他用手蘸着自己身上的血,在地上向自己写了一个字。
“言。”
眨眼间又转瞬抹掉。
作者有话要说:
☆、绝——伍之贰
绝——伍之贰
清宁英澈坐在窗棂前无比烦躁的翻着书页,时而抬头望望那依然停留的黑鸟,回头看看趴伏在墙角的人,又把目光停留在书页上。
易己回报,白里雪无任何异动。是白里雪淡定,还是非忆墨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不会的。若是完成了就不会一心求生了,而且还保留武功。留着武功就是日后必有用处!
一年。一年后的夺位,我为的不就是十年前的那句戏言吗……
那精致无比宛若不染尘世的面庞、乌亮柔顺的青丝长发、胜过于女子的白皙肌肤、高挑而完美的躯体、温润似水的嗓音,还有那血中毒的恶劣和对毒物的控术,白里雪喜欢的不就是这样的赏物吗!
还有那只黑鸟……
要我如何信你!
已经七日了,从那日就一直无语。
毒医说失语最多也就五日,可到现在……不会哑了吧?
如果哑了……就糟了!
唉~这个人啊……不知……是否记得当年孩童时的欢笑与戏言……
几乎把所有能用的刑对他用了个遍,何种残忍的方法手段也都用了。而他似乎根本不介意自己的身体被人百般折磨与破坏,就像他说的那样“对我做什么都随你”。
折磨一个人有很多方法。
最好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侮辱他!
“墨墨。这几日想是闷了,我们去走走吧。”清宁英澈说着,就把铁链从墙角的铁栓上解下来,拉着就往门边走。非忆墨就四肢着地地跟着,到了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非忆墨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