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近,他又闻到了那种熟悉的青春气息,甚至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喘气声。
他感觉到一双温柔的大手,抚摸着他的脸蛋,感觉到有一滴滚烫的泪珠掉在了他的脸颊爱。
“似虎哥,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你看你,一个大男人到什么眼泪呀,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周金丰自己攒足了力气去安慰有些伤感的方似虎。
他不希望似虎哥不开心,哪怕是因为他,他也不希望这样。
他希望他的似虎哥永远都是笑呵呵的出现在他的身边,和他开着玩笑坏坏的揪他的鼻子,任凭他无赖的在他身上抹油调皮。
“臭小子,算你命大,一定要好好的养伤哦,我可担心死你了。”周金丰听到方似虎那爱惜的话语,善意的骂着他。他感到好舒服好快乐,有方似虎在身边的日子,他从来就没有感到过太多的忧伤。
方似虎并没有感知到周金丰在混沌中意识到他的存在,他不能在这里呆的太久,他慢慢的站起身,小心翼翼的给周金丰压好被角,从兜里掏出一个大大的苹果,稳稳地立在他的枕头边上。
然后俯下身去亲问了问一下他的额头,这种亲吻完全是一个大哥哥对小弟弟的一种问候方式,他的心里从来没有掺杂过其他的想法,当然他也不知道周金丰的想法。所以他走得很坦然。
周金丰感觉到了额头上的那个吻,好甜蜜,他在甜蜜的吻中安然的睡着了。
当一缕曙光透进病房的时候,周金丰发现似虎哥好像还在吻他的额头,这个吻让他记忆太深刻了。
不过现在他想小便,因为体内囤积的水份严重的超标。“似虎哥,我要尿尿。”他还想在师范学校一样的撒着娇呢喃着,他想让似虎哥陪着自己去上厕所,因为他有些害怕。
其实周金丰自己很清楚,自己不是害怕,那只是他跟方似虎撒娇的一种习惯,他喜欢用这种弱小的方式骗的方似虎的怜惜。
每当这个时候,就算是睡的再香,方似虎也会一骨碌爬起来,披上衣服和他一去出去的。
周金丰已经忘记了自己在那里,潜意识中还以为在师范学校,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大脑仿佛在忽然间清醒。
他睁开眼静,看见在吻自己额头的人,不免惊呆了。
☆、06 病房里的尴尬
“什么十五个,你以为你在打靶呀,这里是医务室。”马旺冶看着刚刚醒过来的周金丰笑了,他有点难为情。
刚才自己正被他的容貌所迷惑,情不自禁的在吻他的额头。周金丰突然醒来的喃喃细语,弄得他有些惊慌失措,所以他也没听出周金丰说的什么,以为这小在还在靶场打靶说的胡话,急忙用话语来掩盖自己。
“是,是马队长呀,我,我,我睡糊涂了。”周金丰挣开眼睛看见是马旺冶在自己的头上,本身就有些惊慌,他比较惧怕马旺冶,心里一直骂他是混蛋教官,因为他关了自己的紧闭。
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语,真怕他听出来是叫似虎哥。一听马旺冶这么说,心里还轻松一点。但是嘴上还是有些打膘,含含糊糊的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你呀,不是睡糊涂了,是受了惊吓有太兴奋,造成身体疲劳得了羊毛疔,多亏了金教官,不然你的小命早去见阎王爷了。算你小子命大,碰见懂外科病的了,醒了就好不过还要慢慢的调养几天。”
马旺冶一边对周金丰说着,一边伸手从床下拿起一个痰盂,看着周金丰。
“这是干什么?”周金丰一下子被马旺冶的动作造懵了。
“干什么,你不是要尿尿吗?你小子现在估计还站不起来,我帮帮你吧。”马旺冶说得很平淡也很关切。
他很清楚周金丰现在还下不了床,再加上自己对他的喜欢,所以才很自然的拿起了痰盂。
“不,不用了教官,我自己能得。”周金丰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想从床上下来,脚刚一落地,头忽的一下晕了起来,直冒金星,整个人向前栽去。
“逞什么能,说你不行了,你要是在摔一下,弄个折胳膊断腿,那可麻烦了,都是男人你怕什么?”马旺冶把周金丰抱上床,责备了他一句。
说实在的马旺冶还从来没有这么伺候过一个男人,尤其是自己的一个学员。
要不是心理的一种喜欢在作祟,他才不会来这里看周金丰的,要照顾也轮不到他头上,随便安排一个人可以了。
“那多不好意思,脏了你的手。”周金丰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是呀两个男人应该没什么,可是自己心里有一种情绪在作怪,再加上马旺冶是他的队长,所以他相当的不自然。
可是,现在他实在有些憋不住了,刚才还勉强能忍着,现在一个栽倒,大脑失去了全部的控制意识,感觉到那浑浊的河水就要冲出闸门了。
“咣当”一声,门开了,郭晓宇端着面条走了进来,他刚想张嘴喊周金丰吃饭了,一下子看到这个情形,一下子忘记了要说的话,呆呆的站在那里差点没把面条掉在地上。
当他看清楚是马旺冶在帮周金丰小解的时候,他才呵呵的笑出声来。
“马队长,你看,这多不好,还是我来吧。”郭晓宇急忙放下面条,从马旺冶手中接过痰盂大步走了出去。
郭晓宇心里没想别的,他之所以惊呆是没有想到马旺冶会对学员这么关怀。
他心里没有周金丰和马旺冶的那种情愫在里边,自然不会想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