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他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微张着嘴巴望着我,一时沉默,闷声扒拉了两口饭,忽然又问我一个重要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我新搬过来没几年,身份证上不是这个地址的。”他补充着说,“而且那时候基本没什么路人了吧?”
“但是你每个周末的中午都会给你儿子叫外卖啊。”我有些得意,“你店对面的西餐厅。”
没有看到他恍然大悟的神情,反而目睹他竭力虚戴的面具无声崩碎,眼神顿时颓败下去的过程短暂而悲壮,贸然间昨夜的哀伤溢于他的言表,我在那一刻错愕了一下,但转瞬便明白了他昨夜的悲伤原来是源自他的儿子。
这确实是个无从去自我调解的伤口,想不到有心掩身,但在无意中我还是揭开了他的伤口,当时我为之自责,觉得自己说话鲁莽,毕竟令人心悲神伤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可是日后回想起这一幕,我又暗自武断,觉得这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