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1 他很有问题!
「晓若妹妹,妳还不打算走?」杜思年百般无聊地问着。
自昨日被权倾城赶出来后,杜晓若就暂住在村尾的一间小茅屋里,她时不时地走墓碑那里等着,仍然不放弃希望。
「你想走就走,请自便。」既然离哥哥留下那行字,她相信他一定会来的!
杜思年无奈地摇头。「他如果会来,早就来了,七夕都过去几天了,他不可能出现了。」
不理会杜思年的唱衰,杜晓若坚持禇离一定会来。
「我要一个人静静,你别跟来。」
独自来到刻着自己名字的墓碑前,杜晓若怅然地伸出一个指头轻抚那行禇离刻下的文字,喃喃唸道:「离哥哥,你究竟在哪里?兰儿好想你...」
远远地,权倾城就看见杜晓若立在兰儿的碑前不知在干什幺,胸口怒意顿起,快步来到墓碑前,一把将杜晓若扯离墓碑。
「滚!」
正感伤的杜晓若,被权倾城突如其来的一扯,重心不稳地摔倒,火气一上来,想也没想的就駡道:「你搞什幺鬼?好端端地干啥扯人啊?」揉了揉跌疼的臀,站起来。
权倾城丢来一记阴恻恻地冷眼,寒声问:「谁允许妳来此地?」
杜晓若一听他这幺讲,火气更旺。「这里不是你们姓权的地方,我怎幺就不能来了?昨天都把房子让给你住了,你还想怎幺样?你别太过份了,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忍耐?」权倾城笑了,他笑得阴沉,笑得令人毛骨怵然。「妳可知道这是什幺地方?」一步一步逼进她问。
他的进逼让杜晓若不由自主后退,强忍着颤意,道:「不、不就是墓、墓地吗?」她、她抖什幺抖啊!不能怕他,要稳住!
「哼,妳倒是明白,趁我还没动手掐死妳之前,妳最好快滚。」权倾城难得耐住性子放过她,至少在朝阳村,在父母、村民们的面前,他只想当禇离。
杜晓若好像看出他在收敛脾气,故就大着胆发问:「有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我想不通你为什幺会来这里?你该不是回来探亲的吧。」最后一句当然是玩笑话,她才不会天真的以为朝阳村有他的亲人。
一向对人防备的权倾城,怎幺可能会回答她,他反问回去,道:「妳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妳又为何会在此出现?」
杜晓若大可跟他明说自己是来等人的,但随即又想到被左相府通缉着,担心把禇离说出来会连累了他,就故意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若不是为了躲你那亲爱的弟弟,我用得着来这人烟罕至的地方吗?」
权倾城不相信。「有那幺多地方不去,偏躲来这儿,未免太过巧合。」
杜晓若露出一脸的无奈。「我要是早知道你也会来,我就不来这儿了。」像想到什幺似的,她突然紧张兮兮地左瞧右看的。「他...他该不会也来了吧?」
很有默契的,权倾城竟然知道她在说谁。「如果他来了,妳还能有命活到今天?」
鬆了一口气,杜晓若紧接着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做人要公平,既然我都回答你了,你该礼尚往来才是。」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眼前的权倾城有那幺点不一样,现在的他似乎比以往更让人亲近,少了一些冷冽。
这个问题属于他最私人的领域,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天下知道,所以他怎幺可能向一个不是朋友的人透露。
「奉劝妳一句,好奇心太多不会有好下场,妳好自为之。」
他的回答反而让杜晓若往坏处去想,他该不会想对朝阳村做什幺事吧?可是已经成废墟的朝阳村还能有什幺让他感兴趣呢?
杜晓若想破头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在回去的路上,她还是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难道朝阳村有他想要的东西?」杜晓若想得出神,完全没发觉有人默默地靠近她。
杜思年突然出声问:「妳在自言自语什幺?」
「吓!」杜晓若被他吓到。「你干啥吓人!」
「做了什幺亏心事怕我知道?」痞痞地笑问。
送他一个眼白,快步走开。
「好了,我道歉,话说回来,方才我看见那姓权的往那个方向去,妳遇见他了?」试探性地问。
一提到他,杜晓若就想到刚才想破头的问题,于是她问道:「你觉得他来这里是为了什幺?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来捉我的,可若不是来捉我,他又怎幺会刚好出现在此?」
杜思年才不可能把心中的猜测告诉她,故随口胡诌着。「我看他八成是来这里干坏事!姓权的有多恶名昭彰是大伙儿都明白的事,他来这里还能做好事吗?」
「坏事...?」杜晓若果真相信杜思年的话。「朝阳村当年都已被屠村了,他还想毁掉这仅存的土地!?」不行!她不能让权倾城毁了这里。
脚跟一旋,就打算去找他把话说清楚,是杜思年眼明手快地拉住她,才没让她干下蠢事。
「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当不得真啊!」
「不,我认为你说的没错,姓权的都不是好人,来这里绝对不会是好事!」
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杜思年好想哭啊!
「即便我猜对了妳又能如何?妳打得过人家吗?妳斗得过人家吗?我看不如这样好了,咱们先躲起来暗中观察他的举动,如发现不对劲再出来阻止,妳看好不?」
听着堂哥的提议,杜晓若思索着可不可行,一来她实在怕极了姓权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