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佩颌首:“承蒙赵相不弃。”
“父子皆进士,一门两状元,秦子阑生的好儿子。”赵子熙淡淡道,不像是讽刺,可也听不出多少真心实意。
秦佩不知赵子熙是性格使然,还是曾与秦泱有过罅隙,又天生不善言辞,便只茫然若迷地坐着。
赵子熙一直用余光打量他,思极他到底是个初入仕途、少不更事的孤儿,心下一软,口气也柔和起来:“这些年在衡阳,过的可好罢?”
秦佩点头:“院士夫子皆多照顾。”
赵子熙摇头笑笑:“想也知道那些老古董,多半除了六艺便只教帖经了,倒也难为你。”
方才那位忠叔恭敬道:“老爷,何时用午膳?”
赵子熙瞥向秦佩:“留下来用膳吧,我正好将刑部大致的情况交待一二。”
秦佩诚惶诚恐。
饭菜布在后园,五荤三素一汤,很是简单。
不简单的是,桌边还坐着另一个着淡赭常服的男子,虽也人过中年,但姿容妍丽比起满园春光亦毫不逊色。
秦佩踌躇道:“下官见过……”
赵子熙随意落座:“礼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