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我就过去看看。”
“哦,你以前来过我这里吗?”
“去过,这家伙,就把我给忘了?上次离开的时候你还说喜欢我呢,说挺喜欢我这种样子的,小小的个子,屁股还翘翘的,不记得了吗?”
“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来啊,过来啊。”对方突然来了兴致。
“你bf不在家?”
“在,是哦,这样吧,你去公园,在那里等我,我过去,我们在公园见面。”对方压低了声音,明显带着脚步移动的动静。
“好吧,等下你到了打电话给我。”我盖上手机的翻盖,翘起二郎腿,把洗得泛白的帆布背包放在前胸,双手紧紧的搂着,扭头望向窗外,汽车前行,风景倒退,那一幅幅流动的剪影,就像是一幕幕过往的记忆。
那家会所,我统共去过三次,“来了不就是做爱的吗?”许是因为他说过这样一句话,所以我才想到要给他一个小小的恶作剧,他说的公园见面,不管他去或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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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里离公园很近,就是在公厕里看到电话,打过去,被告知在某某地方,某某楼房,坐了十几层电梯上去,三房一厅,沙发茶几,窗明几净,两张麻将桌围着两桌人,麻将拍打桌面,震天的响。
三间房,第一间空空荡荡,地板上摆着连铺,有四张床,第二间也是连铺,四张床,角落里一部十七寸的电视机,一部影碟机,一堆钙片胡乱的堆放着,电视机前坐着一个人,年龄不大,个子也不高,瘦瘦的,窝着腰,眼睛直直的盯着电视,见我进来,扭头看我一眼,挪动一下屁股,像是要让开一点点位置。
我退出来,关上门,对面一间,应该是主人住的,虽然物品繁多,确是收拾得整齐,房门半开,出来两人,皆三十左右,一壮一瘦,壮者问:“第一次来?里面有录像看,有人,还有这些,这些人全部都是,喜欢哪个,大胆一点。”他指一指两张麻将桌的方向,向我笑一笑。
那人得有一米八多,长得也很粗壮,七分头发,穿着正装,看着特别热情。
“好的,我先看看。”我四处走一圈,像个侦探。“来,给你,是二十吧?”我准备离开,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那个瘦的,我没有猜错,他们是一对,一起经营着这家会所。
“刚来就要走了吗?不玩了吗?”他愣一下,似乎觉得很是奇怪。
“嗯,要回去了,下次再来。”
“那就算了,不用了,你都没有玩,就不收你的钱了。”他推一下我扬起的右手,微笑的。
“谢谢。”我把钱放进口袋,开门关门,跨进电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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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去也是相同的时间,下午,大概三四点,一样的,也没什么人,除了两张麻将桌满员。我逛一圈,在厅堂里挨着大个子坐一会,聊天。
“这个家伙,人家开那么高的工资给他,五六千呢,每天八小时,双休,他都不去,真是笨死了,待在这里干什么呢?这里有我打理就好了嘛,如果是我,有人开这个价位,我肯定二话不说,立马上班。”他在抱怨,一大推,听了半天,原来是在抱怨他的bf。
我有些好奇,就认真的看着他的眼脸,又看看他bf的表情,大相径庭。虽然一点都不熟悉,但给我的感觉是:他很实际,也很市侩。
那天,我也是只坐了一会儿,站起身,伸个懒腰:“唉,走了。”正要跨步,他拍一下我的屁股:“那个,什么,你不玩了?”
“走了,不玩了。”
“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你喜欢的?他们也是,你喜欢哪个尽管挑就是。”
“呵呵,我来看看就好。”
“那…,你给十块钱吧,我们也要水费电费的,你要是每次来都不玩,我们每次都不收你的钱,也不好,是吧?大哥。”他搓一下双掌,裂开嘴角,努力的笑。
“哦,应该的,应该的。”我掏出十块钱递给他。
“哎呀,我告诉你呀,来这里就不能太拘束,来了不就是做爱的吗。大家都一样啊,”这家伙见我总是来了又走,也不找人,也不搭讪,很是疑惑,接着又说:“你要是在这里过夜啊,那可人多了,里面床上,地板上,沙发上,麻将桌上,到处都有人。”
我给他一个浅笑,摇头离开,头脑里现出一群人,他们进入会所,卸下伪装,回到以前,远古的以前,只是他们的动作更加多元,更加多姿,趴着站着,躺着卧着,或者蹲着坐着。
这一道道躲在道德背后的景致,如同一张张框在相框里的毕加索的画作:真实着,赤裸着,扭曲着,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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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去,还是相同的时间,下午,大概三四点,也是一样的,没什么人,来他这里打麻将的倒是挺多,我逛一圈,坐在电视机边上,随便挑一张钙片,推进影碟机仓里,正儿八经的看着,不多时,进来一人,站一小会,坐下,离我一米半远,看着电视屏幕,时不时把目光打在我的身上,身子左倾,双手摁在床沿,往我这边,靠过来一点。
我装得严肃,跟着挪动一下屁股,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会牵动他色迷迷的双眼,我动,他也跟着动,嘴角上扬,想说什么,也没有说什么。
“你是一还是零?”我仍然看着电视,虽然电视里那几个鬼佬的3p行为我实在不太喜欢。
“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