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天哪还提得起什么劲,扑腾两下就被士兵们拿枪抵着脑袋按倒了。
听南默默思考了一下北拖出去枪毙的时候逃跑的几率有多小,顿时有些蛋疼。
得了,这回是真的没救了。
“少校,”克雷尔忽然站了出来,“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不如先把人关起来?”
克雷尔说完屋里一下子静寂了,克雷尔自己都觉得尴尬地要命,更别提所有军官一脸见鬼了的表情。
就连听南整个人都有点懵。
克雷尔为什么会帮他说话?简直可怕!
“喜欢这小子就直说嘛~~”迪夫干笑了两声,一脸秒懂地拍了拍克雷尔的肩膀,指挥士兵抓人:“把人关到监狱里去,看牢了。”
于是听南就被丢进了废置已久的监狱里,毕竟驻军抓到人向来是立即处死,根本没有囚禁的待遇,他这也算是与众不同的一例。
听南背靠着墙往地上一坐,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今天一天遭的罪恐怕比他前18年加起来的还多,小臂还在一阵阵地发疼,他又累又饿,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听南是被疼醒的,猛然一睁眼,只见一双黑漆漆的军靴正踩在他受伤的小臂上,缠上去的布条上早已被鲜血浸透,听南下意识想抽回手,不想却被踩的更重,费力地仰头,在微弱的光线中看到了一双绿得发亮的眼。
克雷尔!
听南只觉得身后菊花一凉,条件反射般的夹紧双腿。
他的节操好像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危机……qaq
☆、第6章 大师请指教
听南一双瓦亮的眼里全是戒备,绷紧的脸上明晃晃地印着“你个渣攻”四个大字。
克雷尔莫名有些不爽,看着听南异常惨白的猪头脸,挪开了脚,不屑道:“我还没这么饥不择食。”
这谁知道啊,毕竟小爷貌美如花。
听南顶着一张青青紫紫的猪头脸,抱着二次受创的胳膊痛的呲牙咧嘴。
克雷尔勾唇冷冷一笑:“接下来的问题,你最好实话实说。”
听南沉默地和克雷尔对视了几秒,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哦,我尽量。”
“……”克雷尔眯起眼睛,“你真的能预知未来?”
“当然。”听南一脸淡漠地注视着克雷尔。这种时候他难道会说不会么?愚蠢!
呵呵,看来是本座高估你了,小婊砸。
克雷尔一个没忍住:“噗。”
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白嫖的听南:“……”
克雷尔唇边勾起的笑容一僵,意识到自从遇见眼前这小子之后,他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还真是糟糕透顶。
听南捕捉到克雷尔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不安地往旁边挪了挪。
六月的天,反派的脸,说变就变啊摔!
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既然你说少校不宜出门,否者便会有杀身之祸,而三日之后少校将带领我军发起全面进攻,”克雷尔的语气徒然强硬起来:“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的意思就是,我军会打败仗,少校会死在战场上,是么?”
听南直觉有些不对劲,要说是人脑洞太大了,偏偏人家十分笃定,要说人理解无能,偏偏人家真相了!
否认吧,那就是自打脸啪啪啪,毕竟克雷尔会从这场绞杀中活下来。
要是承认吧,万一克雷尔脑子一抽信了,从而改变计划,那他就是独立军的帮凶!远航军的叛徒!千古的罪人!
……呃,好像还没那么严重。
听南沉默了半响,硬憋出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对上克雷尔一张嘲讽脸,听南犹豫了一秒钟又补充道:“你和少校不同,在这场战役里你不会死,而且还将成为历史上的著名的大人物。”
只不过不是名垂青史,而是遗臭万年。
“哦?”克雷尔饶有兴趣地微微俯身,直视听南的双眼,似乎在试探着他的话到底有几分虚实,终于克雷尔直起身,丢下一句:“那我拭目以待。”便潇洒走人。
听南松了一口气,一抹脸上全是湿哒哒的虚汗,克雷尔的目光就像野兽的利爪,剜上一下就能让人脱一层皮。
在克雷尔这头大灰狼面前,听南怂地像只兔崽子。
谁让胳膊拗不过大腿,他还是只断臂。
这货大半夜地来找他肯定不是来算命的,听南隐约觉得克雷尔像是知道点什么。
当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为毛历史上的大反派特么的是个精分帝?
听南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克雷尔一走,负责看守听南的士兵慢悠悠地回来了,上下打量了听南一番脸色有些古怪,小声嘟囔道:“难道克雷尔上尉……不行?”
听南一脸遗憾,郑重其事地点头:“确实不行。”
士兵大惊,第二天基地里大伙儿看克雷尔的眼神都有些耐人寻味,克雷尔恨不得立刻让听南见识见识他到底行不行,只不过听南还是暂时保住了节操,因为……全面进攻的计划提前了。
数以百计的战艇和战舰倾巢出动,就连北关在地下监狱中的听南,都能感受到这场声势浩大的征程引发的大地微微的震动,而与此同时,峡谷边的远航军的埋伏已经就位,最新研发的隐形战舰时刻待命,正要与独立军的174部队来一次神不知鬼不觉的擦肩。
而地下监狱中不见天日,仍旧十分平静,听南摸不清是什么时候了,看守他的士兵每隔一段时间会轮一次班,却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