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地从尹寒松手里抽出手来,取过黎儿托盘上的药,毫不知味的咕咚咕咚喝光,便挥手令众人散去,独自一人缓缓地走进书房。
众人面面相觑,娄永文记起自从自家兄长见过凌琛之后,凌琛便一直喜笑有兴。不料现下忽地忧思深重,不知为何,忍不住瞧了尹寒松一眼。尹寒松见他目光,知其埋怨之意,只得暗暗苦笑。
第二日凌琛传令中军府移防,准备南下汴州。尹寒松去向兄长辞行,尹霜柏闻听大喜过望,道是:“若北平府军封锁了洛阳漕运,关中必乱,我们还有什么后顾之忧?”怜卿听说,也是喜笑颜开。又见尹霜柏伤重,竟要留在颖州服侍于他,暂时不回河东道了。尹寒松见状,心中暗喜,放心地随中军府一齐南下。
一路奔忙,到了汴州城外,驻扎汴州的诸将皆来迎接王驾。汴州守将便是邹凯,见了凌琛自是高兴非常,亲将凌琛迎至军府之中,禀报了封锁漕运诸事。凌琛笑问道:“洛阳守军情形如何?”邹凯微笑道:“并未生乱。”
凌琛笑意清轻,道:“好吧,我守株待兔便了。”
漕运被封,通济渠上来往的船只一下少了许多。这一日忽有水师统领报与邹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