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者虽是敌人,晋见凌琛,倒不敢无礼,道是既然两军同分长江,便请北平水师让开道路,不要欺人太甚。若北平水师决意要扼住洛阳咽喉,两淮军忠心王事,只能与北平王决战长江。
凌琛笑着听完使者陈说,不说让路,也不说不让路,只下令赐宴款待来使,汴州府内众将作陪。使节是个军中佐使,喝酒自然喝不过一干子如狼似虎的将军,没几时就被灌得晕头转向,连席上有人来北平王耳边报讯也未曾注意。待得又喝几杯,北平王含笑推身体不适退席而去之时,他才想起忘记奉承北平王箭法通神等诸般客套。又迷糊想道:好话不怕晚,明日再恭维也不迟,反正自己此来,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心里糊涂着得意,全不知北平府众将瞧他,便如看街上被耍的猴儿一般。
汴州军府里觥筹交错时,作北平王中军行辕的汴州州府衙门里却颇为冷寂。尹寒松虽然被凌琛指了个北平府侍卫教头之职,但是侍卫领娄永文那腔子气还没消下去,他当然也尽量躲着走。在外府庭院中瞧见娄永文那独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