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在何鸿雪的注视下仰起头就喝了大半杯。
蓦地一笑,长长呼出一口气的铭尘突然往何鸿雪身上嗅了一下,距离太近,近得可以看到铭尘灯光下被睫毛投下的一片阴影,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以至于铭尘说了什么何鸿雪都没有留意到。
“你刚刚说了什么?”何鸿雪问道。
“果然不是错觉,你们身上有香水味。”铭尘低头看着何鸿雪染了酒味、雪茄与香水味的深蓝色西装,像是不确定一样又凑近了闻一闻,和好闻不沾边的味道让铭尘不适的微微皱了皱眉头。
没有再说话,铭尘没有太多表情的坐在吧台前给自己倒着威士忌,自己喝着自己倒的威士忌。
应该安慰这个男人然后解除铭尘对他们的误会吗?但这种事情好像应该由何文宣来做才对。
并没有看到何文宣,何鸿雪轻皱着眉头一把握住了铭尘抬着酒杯的手:“酒量那么差就不要再喝了,何文宣呢?”
“我没资格干涉他,对吗?”看起来已经有些微醺,被疲惫、困倦和醉意困扰的男人紧皱着眉头,手指轻轻扶着额头。
铭尘在想什么,是开始怀疑何文宣还是已经开始对这段才刚刚开始的感情动摇了?
“我带你回房间。”放下了酒杯,何鸿雪站起来搂住了铭尘的肩膀试图把人从吧台旁带走,精神不振的男人由着何鸿雪拉着自己的手臂。
铭尘脚下突然踉跄了一下猛地往地上倒下去,何鸿雪连忙一把抓住差点掉倒的男人,但两个人还是接连掉在了地上,后背贴着地面,胸口被何鸿雪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一次他真的不是故意摔倒的,真的只是因为等何文宣等得困了又累了,何鸿雪怎么这么沉,这家伙还不打算起来吗?
“额…”疼得轻哼了一声,心里嘀咕的铭尘睁开眼睛就陷入了何鸿雪大海一般深邃的眼神里,太近了,近得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铭尘并不喜欢何鸿雪现在身上的味道,尤其是那股属于女人的浓烈香水味,甜腻得让人有些反胃,庆幸他晚上的时候并没有吃什么东西。
“鸿雪?”被压得难受,铭尘轻轻推了推何鸿雪的肩膀,虽然他很想直接一脚把这个一直压着他的家伙踹开。
楼梯口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铭尘?”
何文宣带了一丝惊讶地站在那里,眼瞳中映出在地板上看起来是抱在一起的两个男人。
渐渐回过神来,何鸿雪不急不缓地从铭尘身上起来,顺势把倒在地上的男人给抱了起来,刚才系好的睡衣带子几乎是松散开来,随着铭尘的动作露出一片胸膛和腿来。
低头把睡衣整理好重新系上腰带,铭尘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何文宣。
二楼上传来了一声口哨声,何文瀚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二楼的扶栏上,一脸戏谑地笑看着底下的三个男人。
“喂,大半夜的你们几个人在底下玩什么呢,”何文瀚故意用玩笑语气的说道,“拍电视剧啊,这么狗血的三角恋。”
“只是不小心摔倒了。”抬头看了眼幸灾乐祸巴不得把事情闹大的何文瀚,铭尘低头理了理睡袍往楼上走去,走到了楼梯口的时候何文宣轻轻拉住了他的手臂。
柔声问道:“摔疼了吧?”
“酒量不好还喝酒,要是在楼梯上摔着了可不就是摔疼了那么简单了。”手往铭尘腰上一抱,在何鸿雪和何文瀚的注视下,何文宣干脆直接把人抱了起来,转身走上了楼梯。
抱住了何文宣的肩膀,在楼梯拐角的地方铭尘朝何鸿雪看了一眼,那男人也在看着他,眼神深邃的像是远方星空下的大海。
是真的摔着了。
手肘上擦破了一小片皮,压根儿算不上什么伤,何文宣还是拿来了药用酒精和棉花。
半跪在床边,轻声说道:“有点疼,你忍一忍。”
酒精擦拭过伤口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铭尘眼皮都不跳一下,只是低头看着半跪在他旁边替他小心翼翼处理伤口的男人。
“你们今天去哪儿了?”铭尘轻轻理了理何文宣还湿着的头发,这年轻男人身上已经没有了半点烟酒或者是香水的味道。
“和三区这边的度假区主人吃了一顿饭。”在伤口上贴好了白纱布,何文宣手杵着床铺坐在了铭尘的身旁,凑近了男人想要亲一亲对方,铭尘沉默着往后微微避开。
“有喝酒,有抽烟,但是绝对没有做其他的事情。”伸开双手直接把铭尘抱了个满怀,何文宣轻笑着把人压在了柔软的床上,一边亲昵地亲吻着男人的耳垂,一边轻声说道,“你是吃醋了吗?我好高兴看到你为我吃醋的样子,可是并不想让你误会。”
“我相信你不会在外面乱来,我也能理解你,只是……”
何文宣抓着男人的双手,亲吻着铭尘圆润的指尖:“只是什么?”
“你们总是什么事情都瞒着我,文宣,我想融入你的生活,想要了解你,并不想像一只金丝雀一样总是被保护在笼子里。”抬手轻轻抚上了何文宣的脸颊,铭尘轻声道,“下次能带上我吗?”
何文宣顿时愣了一下,这表情太过于明显。
“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份会让你觉得尴尬?”
铭尘说出来的话可是差一点把何文宣给击倒了,何文宣连忙摇头否认,叹气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你很好,好得让我不想让外界伤害到你一分一毫。”
“我不可能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