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嗓音带上了哭腔,为什么要走呢?
过了半晌,顾泽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从心口的位置传出来。
顾泽长叹一声,像安慰孩子般轻轻摇晃着他的身体,直到怀中的颤抖彻底平复下去。
他低头握住舒容予的肩,稍微拉开一段距离。舒容予眼睛都哭得通红,顾泽拿过一边已经凉了的毛巾,替他擦了擦脸。
时值初夏,饶是夜间气温不高,刚才一番动作也让两人的背心全部汗湿了。顾泽转身去衣橱里拿了一件t恤,走回床边,伸手撩起了舒容予的衣角。
舒容予触电般惊跳起来。
之前已经脱力似的男人拼命摆脱他的手,挣扎着向床的另一边躲去。
但是已经晚了。刚才的一瞥足以让顾泽看见,舒容予的身上全是深深浅浅的伤疤。新旧不一的疤痕,从胸口到腰间,向更深处延伸下去。
舒容予还在慌乱地向后躲:不要看!他将自己蜷成一团,不要看
啪。顾泽听见某根弦终于崩断的声音。
他扔开手中的衣服,屈膝上床,向舒容予的方向挪过去。
舒容予畏惧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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