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的嘟哝声将他拉回了现实。顾泽微笑着看向面前的美少年:什么?
真是败给你了。安藤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突然凑到他耳边,顾泽,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为什么这样问?
最近喊你出来总是被拒绝,偶尔出来一次又心不在焉。安藤做出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名草有主了就赶快告诉哥们,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滚不了床单也能喝酒
你想太多了。顾泽波澜不惊,人在自己未曾付出真心的对象面前,总能比较轻易地做到波澜不惊。最近工作真的很忙,能自由活动的时间比以前少了。至于恋爱,他牵了一下嘴角,应该不可能有了。
安藤眨了眨眼,玩味地看着他,半晌才慢悠悠地开口:根据我阅人无数的经验,这个表情意味着:你喜欢对方,对方还没回应。
他依旧盯着顾泽,嗯,看来是猜对了。
提起酒瓶为顾泽和自己满上,美少年笑得兴致勃勃,来嘛,我要听故事。
小安,如果一个人不肯在你面前流露真实的感情、不肯告诉你自己面对的困境、不肯让你知道自己的住址、即使在跟你竞争的时候对你也是一味的鼓励
安藤托着腮叹了口气:虽然我很想安慰你,但这人实在不可能对你有好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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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其实对小顾挺有好感吧?季秋池不紧不慢地用调羹舀着碗里的汤。
坐在她对面的舒容予一愣:为什么这样问?
先是在筛选干音的时候主动跟我提起他,又在录音棚引见我们,摆明了是想帮他。季秋池优雅地喝着汤,还有你看他的眼神,跟看别人不太一样。
是吗我自己倒没注意到。舒容予低头夹菜。
季秋池一言不发,只挑眉盯着他看。舒容予被她盯得不自在起来:怎么了?
看你什么时候说实话。
舒容予轻轻拨动着盘里的菜,小顾是个好孩子,很有天赋,虽然现在还稍显青涩,但可以看出他的潜力
季秋池的眉毛越扬越高。
舒容予止住话头,无奈地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别装傻了,你很清楚我要说的话。季秋池不客气地说,他和当年那个孩子的感觉很像,对不对?
舒容予身体一僵。
季秋池看在眼中,无声地一叹:容予,你在害怕吗?
舒容予微微低头,没有回答。
一碗清汤见了底,季秋池挪开汤碗,转而捧起了米饭:那个人怎么样了?
她没有说明是谁,舒容予也没有询问,只简洁地说:肝癌晚期。
哈。她尖刻地轻笑了一声,活该。
小季
你生气了吗?
没有。
可我一直在生气呢,这么多年。季秋池抬眼看着对面苍白消瘦的男人,容予,我很高兴你终于要自由了。
舒容予默然回视着她。女人的眼睛温柔而悲怜,让他在某个刹那很想流下泪来。
他对她露出微笑:不说这个了。
好吧。季秋池向后靠了靠,你对小顾怎么看?
这个也不说了。
她笑了起来:有时候我真想知道,你还会喜欢上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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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那个人喜欢过谁吗?安藤忽然扭头问。
顾泽一拍他的屁股:干正事的时候专心点。
突然想到的嘛嗯啊以前的情人什么的
我不知道。
啊慢慢点那他喜欢什么嗯类型的?
我不知道。你安静点行么?
啊啊啊那里!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行
顾泽一咬牙,身下发劲,直顶得他一径làng_jiào再也开不了口。安藤尖叫着泄了,整个人软倒在床上,顾泽刚才被他弄得情绪不对,此时兀自揽着人来来回回,努力向峰巅攀爬。
安藤任他摆弄,有气无力地一闭眼:其实他也有可能中意你的,只是不表现
顾泽心中一乱,应声缴械。抽出来躺倒在安藤身边,顺手敲了一下他脑袋:你故意的吧?
安藤低笑了起来,却顾自往下说:对于这类不开口的人,就要想办法让他们开口我有个主意。
09.聚会
白夙的生日派对设在周六晚上。由于他和陆云这两夫夫如出一辙地没脸没皮,经常不分时间场合大秀闪光弹,所以生日派对也没请太多围观群众,只将圈内好友五六人邀去家里。
顾泽当晚有固定的广播节目要主持,只得迟到两小时。等他去敲白夙家房门,那门吱呀一声颤悠悠地开了,里头一片漆黑。顾泽暗道一声不好,还未及作出反应,黑暗中几只枕头破空而来,劈头盖脸地砸向他。顾泽抱着头半真半假地痛呼一声,便听到屋里有人大笑起哄。
灯亮了,桌上堆着空啤酒瓶和只剩残骸的零食,数位名声在外的声优形象全无地赖在沙发上,白夙戴着滑稽的生日帽倚在陆云怀里,笑得缓不过劲:我们商量半天怎么惩罚迟到的,一致通过了这一条他挣扎着想站起来,脚下一软又跌回了陆云腿上,哎呦,谁去捡下枕头
顾泽忍不住跟着笑起来:我来吧。他弯腰去捡枕头,被旁边的好友一把拉住:你别动,先罚酒!
跟着便有人拿着酒瓶直接往他手里塞。顾泽自认理亏,来者不拒,转眼间一瓶见底,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友们看他一脸气定神闲,才想起这厮是千杯不倒的酒量,顿时更起劲地誓要将他放倒。
又是一瓶酒下了肚,顾泽终于也觉得耳根开始发热,连带着耳边层出不穷的黄段子、眼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