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受,这样舒服。
这是什么语气,简直跟耍赖的小孩儿似的,苏于溪摇了摇头,到底顾念病人最大,就忍了。
可是他没想到,麻烦的问题还在后面。
医院大厅里,孟沅把证件钱包丢给苏于溪之后,就以病患的身份坐在等候区,完全理所当然的态度。
苏于溪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无形中已经“被家属”了,眼下他只在纠结一件事——虽然他是住过医院没错,但他完全不了解这个社会看病的基本流程。
问孟沅?肯定不行,因为苏于溪无法向一个不熟悉的人解释,明明身为成年人却不知道如何上医院看病是怎么回事。
问苏乐?这个时间她肯定还在上晚自习。
问母亲?她知道他失忆,应该还是说得过去吧……
就在犹豫的时候,手机铃响,正是苏母打来的,“小溪,你在哪儿?不是说早就下班了,怎么还没到家呢?”
“……妈,我这儿遇到点麻烦。”
挂下电话,苏母就匆匆赶往医院,帮孟沅挂号、领着他看医生、让咔嚓掉的下巴各就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