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很合宜,商郅郁再度让虞晓澜感到惊讶,他虽然只是一名小小的摄影记者,但他涉猎之广超乎她所能想象,任话题海阔天空他都能接得上,娓娓而谈却又不喧宾夺主,只让人感觉他的气度如山水相连,用“胸怀广阔”四个字来形容绝不为过。
当周言谕将商郅郁送回报社之后,他才对商郅郁做出仅四个字的评价:锋芒不露。
作者有话要说:
☆、r 14
虞晓澜本来最熟悉栖梧,她认定栖梧的个性自我,用不了多久就会故态复萌,但谁能想到整整三个月,他居然完全没有找过商郅郁,连一次都没有,而三个月之后他立刻又有新片的拍摄工作,这意味着接下去他也不可能跟商郅郁有半点交集。
唯一的一次,是《雨中奔跑的少年》的首映式,他让虞晓澜寄给商郅郁两张票,是贵宾席,但这让虞晓澜白高兴了一场,以为他自己也会去,谁让商郅郁可能要去嘛!谁料栖梧仍然我行我素,该干嘛干嘛。这又让虞晓澜大跌眼镜,她真的没想到栖梧竟能如此沉得住气,要不是他还在继续他的剪贴大业,她真以为他已经快要放弃商郅郁此人了。
不得不提的是关于商郅郁拍的那些照片,看到照片那天栖梧整晚没睡,第二天他就正式做出决定,决定又出乎虞晓澜的意料之外,他居然想为此举办个展,还打算自己亲手操办。
如此费时费力的事栖梧却要亲力亲为,这压根不是一直以来她所认识的栖梧,不过这样的栖梧是建立在“此事跟商郅郁相关”的前提之上,一旦跟商郅郁无关,他仍然会变回从前那个“欺人太甚”的栖梧的。
《雨中奔跑的少年》又获得巨大的成功,票房记录再度飙升,影片全球同步上映,栖梧的影迷们为了栖梧饰演的主角甚至自愿组织了“急性再生障碍性贫血基金会”,光是捐款就高达上千万美金,理所当然又成为影坛一大佳话。
三个月后,栖梧飞往澳大利亚拍片,事实上,是丢下商郅郁的个人作品展逃之夭夭。
由于保密工作做得绝佳,商郅郁知道这件事已经是摄影展当天了,那天他刚回报社,就被文娱版和生活版的记者盯上了,当他终于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时,却发现主谋者早就逃到了另外一个半球,不过也多亏栖梧临走前有交代他的经纪公司,经纪公司出人将后续的采访和报道等一切都安排妥当,才不至于把商郅郁推到风口浪尖上,但饶是如此,作为第一个跟拍成功的摄影师,商郅郁这个名字还是连着栖梧不可避免地被登上了各大娱乐版的头条。
连续两周的展出相当成功,最大的因素是由于照片主角是栖梧,影迷们像教徒似地一批一批前来朝拜,疯狂的程度令人难以想象,展品本身也被卖出相当高的价格,却也有一部分人看到了照片背后摄影师的才能,他们纷纷尝试联系商郅郁本人,都被栖梧的经纪公司一一过滤,按照商郅郁的意思尽量拒绝。
这件事影响了商郅郁好一阵子,不过好在栖梧事前考虑得周到,也早已打点好各家杂志媒体,包括商郅郁所在的报社,同时为商郅郁屏蔽了一切能将他跟报社联系上的线索,以免商郅郁私人生活受扰。
展出最后那天,大约在晚上十点钟左右,商郅郁接到一个显示为“私人号码”的电话。
响了三声之后,他接了起来。
听筒里只有十分嘈杂的“嗞嗞”声,半晌后,才有一个低低的声音传过来,一字一顿地唤出他的名字,“商郅郁,是我。”
商郅郁一下子就听了出来,是庄栖风。
“我想,现在的你一定很生我的气,但,我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向你说‘抱歉’的。” 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夜空,却又响起在耳边,低沉悦耳得如同大提琴发出的优雅琴音,然而由于话里的意思,又多出了几分霸道。
商郅郁因他的话微微一愣,缓缓道,“庄栖风,我像是这么容易就生气的人吗?虽然这件事的确很让人吃惊,也太过自说自话,不过……”他微一停顿,才又吐字道,“我曾经答应过你了,难道你忘记了?”
这下,换庄栖风呆住了,他安静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没能在自己的记忆中找到线索。
果然。
商郅郁忍不住低笑出声。
听见他的笑声,庄栖风握着话筒忽然不吭声了。
这是第一次,他听见商郅郁的笑,也是第一次,商郅郁在面对他的时候有如此轻松开怀的一面,想象那张温润脸庞泛起微笑的样子,他不禁有些微的失神。
可惜现在的自己却看不到。
“看起来,那一天你是真的喝醉了。”商郅郁缓缓地又道。
“咦?”
“你不肯承认自己醉了,可做的大多是醉鬼才会有的行为。”商郅郁打趣道。
“……”庄栖风的记忆断档得彻底。
“真是被你打败了,如果你真的不记得了,我可以提醒你。”商郅郁笑着言道。
这要回到杀青宴的那天晚上,庄栖风倒在浴室里不省人事,后脑勺还撞出一个大包来,确认没有其他状况之后,商郅郁就将他转移到床上,但他觉得不放心一时没能离开,可又因为刚才帮忙抬了好几个工作人员而弄得浑身是汗,于是他干脆借用栖梧房间的浴室冲凉,哪知等他从浴室里出来,床上却不见了庄栖风的人影,他微微一惊,却发现通往阳台的落地窗大敞,走近一看,庄栖风居然在外面“玩攀岩”,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