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沉无动于衷,只皱了皱眉头:“夫人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沈夫人一怔,温柔的笑容泛起苦涩:“你……真的连一声娘都不肯叫我。”
“我知道,不怪你……不怪你,是我确实没尽到为娘的本分。”沈夫人喃喃着,低下头,似乎陷入回忆中,“当初你们生下来的时候,我和老爷都高兴坏了,可是……后来一睁眼……!!”
沈夫人忽然低呼了一声,仿佛被什么惊吓到,从那回忆里猝然清醒,她脸上残余的惶恐与慌乱一分不少的落入沈羲沉眼中。
看着她很快又调整好表情,恢复那慈母般的柔和,沈羲沉垂下眼,将喉咙口压抑着的酸涩咽下。他时常想他也不应该怨恨沈夫人的,沈夫人不过是个普通人,只是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勇气,像“母亲”一样站出来保护自己的孩子,而是选择像其他人一样,对未知的事物恐惧并拒绝着,不闻不问,任由他被锁进角落,受尽欺凌。
她和沈赋一样,只有沈珏一个儿子。
尤其是那时候保留的上辈子的记忆还很鲜明,总是不可抑制地想起虽然唠唠叨叨却很疼他的老妈,记得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