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众人有没有妥善安放好玄晖,抱起他的头就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梅花,真的!”
太后的眼泪滴到了玄晖脸上,玄晖虚弱的睁开眼,对着太后笑了笑,说道:“我知道。”
太后忽然愣住了,挂着眼泪傻傻的看着玄晖,直到侍女提醒她天冷先让这个人换个地方暖和下,她才清醒过来。
按着当时的情形,玄晖父王是被安排到了部落的温泉里,众人也忙抬着玄晖去了温泉宫。
一通紧急护理下来,玄晖衣着穿戴已经全部换了个样。
素娥在外头等候,待玄晖穿戴完毕,按着当时的剧情过来传达太后的话。
本来是不用特意来通传的,演过这么多回,情节都知道了。只是温泉宫是新修缮的,上一回演这出戏的时候不在这里,以往都是寒酸的用木桶泡一下当温泉的。
玄晖问素娥:“在哪?”
“最里头那间!”素娥回答。
照着剧情,当初太后是在部落一个美丽但神秘的山洞里接见玄晖父王的,宫里没这个条件,只能在太后宫里找了间屋子大致仿造了一下。这会在温泉宫尽头的密道倒也不错,老实说那密道和太后当初描述中的山洞确有几分相像。
踏进密道的时候,太后正在轻哼着歌,歌声空灵优美,玄晖装作被惊艳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然而太后的歌声却忽然停止,并未像以往那样表现出忽然被打断的惊慌,相反她平静的转身,一滴眼泪从她的脸颊上滑落。
玄晖有些奇怪,太后紧握住他的手,梗咽:“我可怜的孩子!”
玄晖一愣,太后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以往的那副天真浪漫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哀伤。
“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太后把脸贴上了玄晖的手背。
手背上传来明显的湿润感,玄晖愣愣的开口:“母后……你没有……”
太后含泪摇头:“我没有疯,迫不得已,我只能装疯,原因不能告诉你!”
太后说话的语气异常沉重,玄晖立刻点头不再问。
“好孩子!”太后叹了口气,“我今天借故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情必须跟你说,是关于国师的!”
“国师?他怎么了?有什么问题?”玄晖忙问,当初太后见到国师的反应非常奇怪,玄晖一直担心其中有什么纠葛。
“别急!不是你想的那样。”太后赶紧解释:“你听好了,这话我只说一次:立刻将王室的这件怪异的事情原原本本告知国师。”
为什么?玄晖想问,但想到母后选择这样隐晦的方式和他说的话肯定是不能问的,只好不问。
太后知道儿子的乖巧,也不敢多说,只好说了句:“这件事只有国师能够解决!”
玄晖的眼睛立刻亮了,惊讶的看着母后,太后赶忙说:“这事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景巽!包括国师本人!原因我会找最恰当机会亲自解释的。”
玄晖点点头,心情却还未平复,太后理解玄晖的心情,握住他的手动情道:“你是这个不属于我的人生里得来的最珍贵的馈赠,我会用我的一切守护你!”
玄晖带着对母亲深情的无限感动回到了望舒殿,还未进门便见司辰一脸惊恐的站在屋里。与司辰相识这么多年,从未见他有如此表情,玄晖顿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忙问:“怎么了?”
司辰当即跪地,礼节也不管了,急道:“方才归元之地有异变,里面的火无故点燃了!”
玄晖的脸色也立刻变了,归元之地里面不知道安装了什么东西,只要有异物进入便会被点燃,为此历代国君对那里都是严格把守,不会让任何异物进入,哪怕是一只虫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玄晖急问。
司辰摇头,说了另一件事情:“国师离开王宫之后径直回了家,并未去永言大人府上。”
玄晖顿时脚一退,一个踉跄!去了归元之地的人很可能就是国师,他已经要把真相告知对方了,对方却先行一步探知了真相。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不可控制了,欺瞒真相是铁板铮铮的事,若只是向国师解释为何欺瞒并请求谅解,这还是算是容易的事!若国师因此甩手不干,那就是大事了。更何况他的母后刚告诉他只有国师能解决这件事情,长久一来唯一的希望就这样被断送了!怎么办?玄晖六神无主。
司辰也未料想到国师会这么快就去探查归元之地,如此的措手不及让一向镇定的他也乱了。
最后还是玄晖拿了主意,立刻去国师府邸说明一切,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司辰并不赞同玄晖的主意,太过自暴自弃,身为国君是掌天下命运之人,何来听天由命一说!
玄晖并未采纳司辰的建议,他确实自暴自弃,但国师是神祗,听他决定命运也不为过。
玄晖着便服乘简易车驾到了国师府邸,下人一面将他迎进府邸,一面去通禀。
卡拉知道闹出这么大动静,玄晖肯定已经知道,这会应该是来向他解释的。到底要不要参与这件事他还没做决定,这个时候不适合见玄晖,便让下人回禀说他不在。
谢碌回神吐槽了句:“借口找得真假!人家找上门来肯定是知道你在家的!”
“我是翻墙的,他怎么会知道?”卡拉狡辩。
“啊?”谢碌翻了下记录下来的影像,奇怪问,“那刚才进门的是谁?”
卡拉瞄了眼视频,有人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衣服进了府,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