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同了。”
沈意的声音里有著回忆的甜蜜:“不过你长的没他好,他喜欢笑,和你不同,是真的笑的很开心,你嘛,笑的再好也不免三分薄凉。”
锅里的肉香从氤氲的白雾里飘出来,把沈意的脸都弄模糊了:“而且你们性子南辕北辙的,他可没你这麽刺,一戳就会哭的家夥,你却铁血的很呢,怎麽都打不倒。”
“打不倒啊……”凌寒跟著重复了一遍,他语气并没有什麽问题,只微微的惆怅,却无限的凄凉。
因为性格倔强所以就要一遍遍地被欺凌,直到确定自己有著所谓的“坚强与铁血”麽?
人有的时候,真是自私又无聊啊,凌寒对沈意的故事并不感兴趣,抿嘴笑笑:“挺浪漫的。”
“不及你和沈蓝波浪漫。”沈意笑盈盈地接茬,“你不是有疑问吗?怎麽不问,我不知道你也会不好意思的啊?
凌寒安静地听著不说话,半天才冒出一句:“你是为了那个人才收养我的?”
沈意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养你和你长相无关,我还没猥琐到那个地步。”
“你要问的不是这句吧?”沈意好像很急躁,凌寒意兴阑珊的样子他却忍耐不住,“沈蓝波没和你说?”
“他说了很多,我不知道你指哪件事。”凌寒肩膀拧了拧,挣开沈意的手,微微往後退了一步,“你这麽急干什麽,我……”
凌寒压低声音:“我不想问,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吧。”
“你不知道!”沈意提高声音,“你知道为什麽沈蓝波说发邮件寄信打电话都得不到你的回应吗?”
“我告诉你……”
凌寒声音坚定地截断:“我不想知道。”
他剧烈地喘息起来,好像在和什麽无形的东西搏斗:“我不要知道,你要是真为我好,别让我知道,我不想再疼了。”
“原来你也是个胆小鬼。”沈意叹气,开始往锅里放调料,“连知道的勇气都没有。”
“我不是胆小。”凌寒低低地反驳一句,“我知道的事情远比你想象中的多,比如你先送我去美利坚,让我待了两个月再转去法国,不是因为你比较了我的生活坏境,是为了让沈蓝波相信,我确实去了美国。”
“他的电话都打到美国去了吧。”凌寒叹气,“我不是不知道,爸你把我想的太幼稚了也太无能了。”
他出去了这麽些年,变得从来都不仅仅是气质,有能力的人才能谈及变化,要查出沈意和沈蓝波之间的事情现在於凌寒来说真的非常简单,他的眉眼里有著微微的愤怒,不显山不露水却也消不去,却正是显示了他已经是成熟到能控制情绪的人了。
“喜欢就是喜欢,因为习惯而去喜欢,那是同情。“凌寒做了个简洁有力的手势制止住了沈意的话头,“我只是不想再卑微下去了,与你的阻拦无关,你是个好父亲,一直是,别破坏了你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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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做的排骨色泽红亮油润,香气浓郁不散,凌寒夹了一个,酸甜香脆,肉质鲜嫩,舌尖上都是浓的化不开的美味。
“果然还是不行啊。”凌寒放下筷子,梗著脖子咽下一块喃喃自语,沈意没听清,不由得询问,“什麽?”
“没事,忘记洗手了,我去下洗手间。”
门被关起来的瞬间,也响起凌寒撕心裂肺的呕吐声,他吐的如此激烈,趴在马桶上,眼睛血红,点点泪珠飞洒。
那块勉强吞下的排骨又被吐了出来,呛的他气都喘不匀了。
凌寒慢慢平复了呼吸,用水漱了口又顺便往脸上扑了点水,他抬头对著镜子的时候被里面的男人吓了一跳。
眼睛微红,眼睛里湿漉漉的,从额头到脖子都滴著水,潮乎乎的性感气息,镜子里的男人意外地引人眼光。
凌寒低低地骂了一句,用水用力扑到脸上,直到脸上的红晕消失,才用毛巾擦干,开门出去。
“你怎麽了?”
开门就是个不小的冲击力,沈蓝波俊美到无双的脸猛然凑了过来,把凌寒吓了一跳。
“身体不舒服?”
沈蓝波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的,或者已经站在门口一段时间了,焦急地捧起凌寒的脸,审视著凌寒微红的眼睛,细长的手指忍不住划过凌寒冰凉的鼻梁:“怎麽了?”
凌寒刚要回答,喉咙里又是一阵烧灼的热流,他用力推开沈蓝波,趴到马桶上又是撕心裂肺的呕吐。
“到底怎麽了?沈蓝波急的不行,帮凌寒拍背,眼睛也随著凌寒红了,鼻子皱成一团,“吃不干净东西了?”
凌寒甩开沈蓝波的手,有点厌烦,但也没说什麽,倒是沈蓝波忍不住又上去纠缠,不过他是真著急,一叠声地问了数次。
“你真想知道?”凌寒突然笑笑,低声问,“阿扑吗啡用多了。”
“那是什麽?”沈蓝波有些茫然,不过听到这个奇怪的药名还是一震,“你吃那个干嘛?”
”不是吃,是注射。“凌寒纠正。
“刚出去那会子,我忘不掉你。”凌寒压低声音,第一次向沈蓝波讲述那些空白的日子,“我总是在想你,我告诉自己,这是错的,这是会……”
“为什麽的错的?”沈蓝波激烈地打断他,“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我克服了精神克服不了身体。”凌寒慢条斯理地说,他斜斜地倚在墙上,一条腿微微曲起踩在身後,白色的瓷砖映他的暗色的皮肤格外明显,也显得他无比的洒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