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天夜里,他提着一盏雪白的纸灯,提灯执伞,独自一人出现在那被大火席卷过后,遍地是断壁残垣的永乐宫中。
那少年模样清清冷冷,神色也十分冷清。
巡夜的守卫见了,只以为国师魂魄不散,徘徊其中。登时战战兢兢,问他因何而来。
那少年提着灯,模样冷清,眼睛里却突然温柔起来:“我自紫微而来,为我门人收尸敛骨,点此魂灯,照他归程。”
而那一夜至今,已有将近三十年。
那一夜之后,向是清流一派的游老御史在朝堂发作,以头抢地,将手中玉笏朝着高台上的北疆王砸去,怒叱扶风是乱臣贼子,其心可诛。
扶风最恨此言,当场就要号令手下侍卫将这老贼立地格杀。可还不见那虎背熊腰的侍卫动手,自己脖子就被抵上一口白刃长剑。
白衣青年神色温柔,手下却丝毫不客气:“为子不孝,为臣不忠,不忠不孝之徒,的确可诛。老先生言之有理,学生受教了。”
“只可惜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