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下唇,上好的绣帕被掐得更紧,一颗心不得不怨着淮钧,恨着陈璞。
“妾身睡在殿下的身边,怎能不知道?”董靖苦笑说: “你夜夜低喃着他的名字,你要他回来,你说你爱他……殿下,怕是你不知道而已。”
听罢,淮钧口里变得苦涩,安慰的话竟也说不出了。
他满脑子都在想着陈璞——璞儿,你怕我终有一日不爱你,可是我梦里都是你,我竟是爱你爱得如此程度,连自己都不知道,我还有可能不爱你么?
看着淮钧沉默不语,董靖一时气上心头,忽然痛咳起来。
见及此,淮钧连忙倒了一杯水,递了给她: “你先别说话,我们好好谈,你不要急。”
好不容易,那口涌上心头的怨气下去了,董靖抚着胸口,喝了一口水,将气息缓和过来,才抬起一双杏眼,直视着淮钧: “殿下,妾身明白,历来男子皆是三妻四妾,何况这帝皇家的,哪有从一而终之说?往后殿下要迎娶侧室或是纳妾,妾身都会一一替殿下办妥,不过但求他日我不负你,你也好好待我而已。”
她的话像鱼骨般哽了在淮钧的喉咙,使得他说不出话来。
她便径自说: “然而陈璞既不能娶为妻,也不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