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所谓此曲只应天上有。”淮钧捧场地说,走到陈璞身边,拿出手帕替他抹去额角的汗,然后拉他沿着树坐下,享受着南风拂来的惬意,“我还以为你看不见我。”
“早就看见了,就是想让你听听我吹的曲。”陈璞举起萧,摸着上头经年累月而来的细纹,叹道:“吹了这么多年,久了,声色也差了。”
“嫌弃过我,又嫌弃这玉屏箫了?”
“没——有,小人不敢。”陈璞夸张地拉长话说,再喃喃道:“不就是说说而已吗?”
淮钧低笑了两声,伸手接过玉屏箫,“这是我送你的定情物,像酒一样越久越好,再好的声色可都比不上里头的情谊。我的情谊,自是矜贵。”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知羞?谁像你这么说话的?”
“情之所钟,还讲什么羞不羞?我都恨不得把整颗心掏给你了,更别说这层脸皮,不要也罢。”语罢,淮钧还捏了捏陈璞的脸,笑道:“正好你脸皮这么薄,我把我的都撕下来给你好了。”
“你可别撕给我,你不要脸,我也不要你的脸――哈哈――”说到一半,陈璞忽然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要真撕了,那该多丑?到时候别说我不认你,这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