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璞默然不应,又或是他根本找不出任何应对的话,只能在心底里苦苦挣扎。
“璞儿,明珞死了,他是被淮钧逼死的,他根本没有放过明珞。你知道永霆有多伤心吗?我昨天见他抱着明珞不愿放手,落寞地看着前方,喃喃自语,根本不似过往意气风发的艺王!那时候我的心都寒透了,璞儿,要是淮钧明天就要我死,你是不是都睁着眼睛让他置我于死地?”
明珞断了的拇指彷佛浮现在眼前,淮钧的冷漠狠心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放大,局促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觉得他的手在疼,好像捱了一刀的是他,又好像捱了无数刀。
一个明亮的笑容忽然绽放在他的脑海,他想起了明珞为到他求情,想起了明珞将他当作朋友,又想起当日在昭和殿里第一次见面。
“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回宫看看永霆伤心的模样,你拨开这里的泥土,看看里头躺着的是什么人!”诺煦指着下方的泥土,语气愈来愈激烈。
终于,他一直坚定着相信淮钧的弦索断了,他闭上眼,晶莹的泪从眼眶中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