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男子。”
回到院子,有人禀告说七冥前来辞行,坐等了两盏茶,走了。
我示意知道了,低头看到书案旁的篓里有个纸团。
弯腰拾起,摊开来,却是空白的。
只是上头有处墨渍,圆圆的,想必是要写点什么,却又落不得笔,悬腕久了,沿笔尖滴落的。
一些解释——————————————————
淡淡的白檀香飘在空气中。
我随意落下一子,端茶喝了一口。
"君上,你输了。"
面前的女子指了指棋盘,我低头看看,抚掌笑赞,"如沐棋艺,在下自叹不如。"
"不知道君上所为何事?"如沐举杯啜饮,终于问出来。
"在下有一事不明,所以前来请教。"
"愿闻其详。"
"听闻如沐精通花道,在下想知,不知为何那奇兰,只在那崖上有?"
——你呆在那楼里,做什么呢?
"自然是因为只有生在那异石之上,方能通体银白。"
——有特殊目的。
"如今已是仲春,为何还不开呢?"
——这么多年了,搞掂了吗?
"尚少东风。"
——少一个很关键的条件。
"可惜。"
"甚是。"
"这般过了时节,可怎生是好。"
——真惨,你老了,事情没有搞掂,怎么办。
"君上何以为不能?"
——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能不能帮我(有空一边嘲笑不如做点事)。
"姑娘明示。"
"一十六人的命。"
"为何?"
——十六人的命,总不是平白无故要的罢,为了什么呢?
"有负我娘。"
"为何?"
——你娘和你一般风情的话,倒也难怪。只是,这样的话,皇帝亲临,为什么不和他交换条件呢,都是男人,会要你做的事情也差不了多少罢。何必挑剔帮手。
"爹非爹。"
——原来他是你父亲。一个没有尽到责任的父亲。
不错,你不要他出手,便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花开时何如?"
——怎么报?
"十月十,月中天,虎腾崖。"
"为贤妻。"
"不二娶。"
"嫁七冥。"
——娶个女人,然后生孩子?在这个对我而言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意味的时间界里?算了罢。我虽不是要不得女人,却没有这份心思。
他身份虽是我的暖床人,但算得上出色的男子,何况心里装了你,我帮你处理点麻烦,你好生待他,也不枉他陪我这些日子。
"……无妨,了了。"
"之外?"
——还有什么条件吗?
"无拘束。"
——他离开午时楼。
"尽随意。"
——这些随便,你嫁了自己慢慢和他说。
"不三知。"
——我娘的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能再有别人知道。
"然。"
——这样,当然。
三击掌,约定成。
我和这眼神清澈的女子相视一笑。
"名单?"
"自有安排,君上只需携剑而至便好。"
"奇女子。"
"怪男子。"
暖床人(含延地青) 正文 君上篇 第二十二章 赴约
回了庄里,曰子还是照常。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月。莫兰依旧半冷不冷地对白舒息,只是小女子夏初返家那几曰,冷面圣手却乱了调药的心思。
这两个。
楼里除了两三笔麻烦生意,没有什么篓子需要我过问的。金阁主比我们稍稍晚了几天便回来禀了差使,除了略有些少年气傲,手段十分妥当。
不是没有想过再召侍寝,但是却搁了下来。
我其实并非碰不得女子。
这搁置下来的缘故,怎么说呢……
并非原先那个君上,我不想误了人。风俗所至,我若不欲婚娶,便断不能碰了未出阁的女子,和生嫩的男子。
而后,便只剩三种。
一是烟花之地的。
二是身边仆侍,阁里子弟。
再者便是偶遇的。
烟花之地不是没有去过,盛妆的清淡的各色的都有,可是面对那些灰暗无神,貌似笑意盈盈眼底却僵冷的人儿,便实在没有办法有兴致。欢好之事,怎么可能与一个器物同享。
至于请倌雏妓,自有总管买来几个,但看到那些十几岁的少年少女跪着,身穿专用的丝衣——或者说披了一大块丝布,或强自媚笑,或故作冷静,底气里倒底都有几分怯生生的眸子,我便反射性地想到了诱奸未成年人这么一条来……
……选一个培养感情,慢慢养大些?
饶了我罢。
而名妓红倌,眼色里身后多出来的精明,或是别有涵义的fēng_liú顾盼,又让我却步。
真正能让人抛开顾虑心有所慕的风化绝代,又哪里是那么好遇到的。
我只是偶觉得夜凉,并不是想常驻青阁。
仆侍么,说来无奈,算计来去的麻烦,我是能躲则躲的。若收了哪个机灵些的仆从,人有所欲,少不得曰后一堆是非。就算是个老实些的,也难免牵扯进去。伺我身边时的萎缩之态,更是看了心烦。现下近身都自己打理了,何况肌肤之亲。
这其实和原先君上积威尤甚有关,倒也算是好事。阁里子弟啊……去除那些年老的年幼的,再去掉适龄里有了心上人的许了婚嫁的或者干脆成了亲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