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退去后,船的残骸沉入泥沙,与其融为一体。一切回归寂然。
因为前后的温差,齐誩微微瑟缩了一下。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背后并没有柔软的海沙,只有凌乱不堪的床单。
两个人分开的过程像一个被放慢了十倍的镜头,从沈雁的手松开他的手,沿着他的腰线抚下去,到把他托到自己身上去为止,都那么漫长而体贴。在完全出来以前,沈雁还轻轻再顶一下,齐誩喉中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呻.吟,慢慢软化在他怀里。
一度失去焦点的视线终于聚焦回来,天花板上迷眼的灯光回到清澈颜色,静悄悄地印在墙壁上。
此时的他们浑身濡湿,覆盖着一层淡淡的咸味,还真的像刚刚从海里捞上来的人。
齐誩喘着气,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伸出手臂轻轻揽住沈雁,让他把头很自然地靠在自己肩膀下方。两个人像两团浸过水的布料纠缠在一起,一时间难舍难分,连从中剥开的空隙都没有。
下身的刺痛变成钝痛,不再明显,心头却莫名涌上一股涩涩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