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棍可以要人命;可以致残;也可以毫发无伤,这全看行刑者下手轻重。秋道人给他定罪时不忘加上奉公执法,这分明是有意包庇,所以行刑的人肯定会放水,这可不行,这太便宜他了,于是我很好心的说:“既然秋大人说他是职责所在,那五十军棍是不是太重了?这样好了,改五十鞭子。”
秋道人不知道‘主人’的真实想法,他只是单纯的试探‘主人’的心意,他听‘主人’把伤筋断骨的棍刑改成皮肉之伤的鞭刑觉得有门,心理松了口气,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大声插话:“卑职罪孽深重,愿领五十军棍的责罚。”
喊话的人是肖明远,他这反常的行为让所有人惊异,只有我一厢情愿的认定他和行刑的人有私交,所以不想换处罚,这使我更加厌烦肖明远,气愤的冲他嚷道:“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还敢在这挑三拣四!”
我失口嚷出这句话后有些后悔,所有人都被我突然的激动情绪吓了一跳,我也觉得有些失态,可话以出口,只好臭着脸硬挺着。
跪在地上的秋道人惊讶过后,赶忙站起身冲肖明远说:“不知感恩的东西——来人把肖明远拖下去重打……”
“就在这!”我不等秋道人说完,立刻插话。
秋道人闻言回身劝我:“王爷这是皇宫的正门在此行刑恐怕不妥。”
“他在这给本王一枪就妥了!”
秋道人被‘主人’的话噎的无以反驳,他原以为‘主人’有心要轻饶肖明远没想到是要当众折辱他,可这个地方确实不妥。
我见秋道人在犹豫,不满道:“在哪跌倒就要在哪爬起,肖明远在宫门前犯下的错就要在这受罚。”
理不是这么套用的吧?秋道人心理嘀咕可嘴上不敢说,他凭照自己与逍遥王的关系周旋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他现在能确定逍遥王是存心要整治肖明远,不然王爷怎么还要附近其他没在班上值勤的空闲士兵都出来观刑,他不能在做样子,果断地命人取来鞭子当场行刑。
秋道人终于顺从我的意思这很好,看着肖明远发慌的神色我心中更是痛快,等待取鞭子的功夫秋道人和李宗仁劝我赶快入宫找个房间让太医好好诊治。我才不要呢。我要亲眼看着肖明远在众人面前受罚的狼狈相,谁让他给我找了这么多的麻烦,今天我就是要让他吃吃苦头。
肖明远跪在地上也拼命说我身子金贵不值得为他这种人制气耽误治疗,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他虚伪。在我的坚持下秋道人只好命人搬来椅子让我坐在宫门前,再命人把太医请到宫门前,这时取鞭子的人和召集的空闲士兵都到齐了,万事具备,只待肖明远脱下他那身厚重的盔甲。
众目睽睽之下,肖明远跪在围了一圈人的当中间,他到满识趣,很干脆的脱下盔甲,看似一付赶快打完的样子,难道他真的是在担心我的伤势?我心中的疑问很快被现实打消。现在是初冬季节,树上已经没剩几片叶子,就算是阳光明媚的下午,小风一吹还是有阵阵凉意,所以军士们的盔甲里已经换上夹棉的衣服。肖明远只脱掉上身的盔甲就停手让我很是不满,秋道人眼明嘴快的替我命令他脱掉棉衣。
肖明远跪在地上犹豫一会,我也不催他,时间拖得越长只会给他造成越重的心理压力。片刻的犹豫后,肖明远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解开衣带脱下棉袄。本来按军士配备棉袄里面还应该有一层贴身的单衣,可肖明远脱下棉袄后竟然就光照身子,这还不算,最让我吃惊的是肖明远裸 露在外面原本健硕光洁的身子却布满伤,有痕鞭伤、刀伤、烫伤等等。张开感应区,再用透视眼,我可以把他整人看个通透。肖明远的身子可以说找不出一块巴掌大的地方是没有伤口的。
“啪、啪……”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开始想起,伴随这有规律的声音我陷入沉思。从他全身疤痕新旧程度判断这些伤痕陆陆续续能相跨十年,我很疑惑,难道是我判断错误?他也是个经历坎坷的人?
——
肖明远一开始没痛快脱下衣服只因贴身的内衫在今早被打翻的水盆弄湿,替换的衣服又还没干,他只能直接穿上棉衣,他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身体,所以才不脱棉衣。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顾忌自己的感受,肖明远心一横,索性痛快地脱掉衣服,让他的上半身暴露在清冷的空气中。
褪去上衣的肖明远,跪在宫门前偌大的空地当众挨鞭刑,人显得那么卑微。他双手紧紧握拳低垂着头,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声,他只看地面努力忽略周围不管是同情还是责备的目光。此刻他心里只想着一件事,就是他的枪为何会扎到逍遥王的胳膊上。他挥枪向前送时,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包裹了他全身,就是那看不见的东西一瞬间支配了他的身体,令他无法控制的刺伤逍遥王。为什么会这样?肖明远无法理解的抬头看向‘主人’,这一望令他更加费解,王爷没有因他受罚而消气反而越发的动怒。
‘主人’两旁的秋道人和李宗仁原本也以为‘主人’在看到肖明远当众受辱后会消减怒气,他们本想借机劝‘主人’到温暖的屋子里,这天气不算太冷,可对于一个失血过多的人还是有害。太医看过伤口后也在担心那伤势会给‘主人’带来后遗症,拼命请‘主人’进屋。可现在,他们见‘主人’脸色越发铁青,全都不明所以。秋道人和李宗仁互相使眼色巴望对方能当炮灰的请‘主人’移驾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