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赝品在等他的回答,白努力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所以然,只好说:“我不认识他。”
“那就好。你身份尊贵,不该和这种人有接触。”
“身份尊贵?”白对这种评价感到陌生。
“天人的身份本就高于地人,何况你是大祭司。看你头发和皮肤的颜色,甚至比我的都接近纯白色,你说你的身份尊贵不尊贵。”
是这样吗?白有些晕,脑子混乱,忽略云朵的飞起,直到下面的人对空大喊他的名字,他才注意到。往下一看,那个黑发的男人正用哀伤的眼神注视他们离去。
“不要看。”赝品霸道的扳回白的脸,说:“那种生物连被你都没有。还是说,你对即将作为你伴侣的我不满,以此抗议?”
“伴、伴……伴侣?!” 是指结为夫妇的意思吗?白惊讶的舌头打结。
“天界里能配得上你的只有我,长老们一致同意。你不愿意吗?”
“有这种事?我从来都不知道。”
“哦?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听了长老会的安排,不高兴才离家出走。”
“你愿意和我成亲?”白连做梦都没有此奢望。
“我怎么可能不愿意。倒是你,你还没正面表过态。”
“我……你……”白觉得眼前的赝品和他记忆中的不一样,可他记忆中的赝品该是什么样他又想不起来。他感觉自己忘记很多事,这个人的怀抱让他飘飘然,无法集中精神去想。尤其被吻了一下,白彻底被俘虏了。一句“我愿意。”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赝品笑了,拥着他,乘风飞向九霄云上的天国。
——另一边。
王文宇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陷入沉思。他明明是拉着白穿墙而过,现在拉着的人却变成王文浩?还有他老爹,已经被他陷害死的人,这会儿怎么好端端的坐在他面前?回身看去,身后没有墙,而是一扇正经八百的房门,门外是亮堂的院子。虽然已经是久远的记忆,但他还依稀的记得,这是他在京城的家。
“文宇、文浩你回来了。”王乔一脸笑盈盈的招手让他们过去。
“爹。”王文浩松开王文宇的手,欢蹦乱跳的跑过去,扑到王乔怀里撒娇。
王文宇觉得好笑,他可不记得王文浩有这么可爱,王乔也不是个慈父,他的父亲只会利用子女往上爬。王文宇稳定错愕的情绪,捋顺思路,问:“你们不是死了吗?”
王乔:“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文宇你这毛病可得改一改,不然怎么做太子伴读。”
“太子伴读?这不是文浩的差事吗?”
“你弟弟还小,去了只会耽误太子的学业,再说你是太子钦点的。宫里的马车已经到门口了,你赶快去吧。到宫里可别像在家说些不着边的话。”
听着王乔的嘱咐,王文宇悟不透布局人的用意。陷阱?还是闯关考验?还有白去哪了?八成也跟他一样陷入奇怪的世界。呆在这也得不到答案,既然让他入宫,说不定是条线索。见到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也许能有些头绪。迅速明确目标,王文宇恭敬地对眼前的王乔说:“是。孩儿谨记父亲的叮嘱。”
王乔满意的笑了笑,又是一番嘱托,并送他往外走。王文宇听着,随声附和。他心知肚明,眼前人不可能是王乔,他的家人早就不复存在,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他做好应付一切突变的准备。虽然王文宇有这样的觉悟,可当他来到大门口,看到来接他进宫的皇家马车,还是难掩震惊,倏地瞪大双眼。
海马?拉车的不是四条腿的马,而是一人多高的海马,并且悬浮在空中。王文宇顿时思维停滞,两眼发直的盯着海马。
“怎么了?”王乔问他。
王文宇努力地,好不容易回过神,问:“咱们家也是用海马拉车?”
“别胡说,咱们家哪有那个级别,像咱们这种身份的人家只能用河豚拉车。这种还算普通,等你进了宫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御用品。”
王文宇双眼放光,心中连道:有趣。前方不管等待他的是何种陷阱,绝对值得他冒险。王文宇带着无止境的好奇心,上了马车。
——
回到现实,三面镜子,分别显示三个不同的画面。威廉与该隐的决战;白等待婚礼的喜悦;王文宇对新世界的兴致盎然。这一切都被赝品看在眼里。他看看镜子,又瞧瞧镜下地上趴着的两个人。那是王文宇和白的身体,他们手牵着手,趴在地上,像是睡着了。赝品很介意,从他们后背发出的黑色小芽。
“那是什么?”赝品询问宝座上的神。
神:“告诉你也无妨,此刻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他们最想要的。用人类的话说就是美梦成真。”
“那不是真实的世界。”
“不错,那是我缔造的太虚幻境。与物质化的世界不同,是纯精神的世界,只有灵魂可以进入。在太虚幻境中很容易制造出各种各样的世界,并且长久存在。我对这个能力还不太熟练,既然他们妨碍了我,反正是要处理掉,不如拿来做实验。”
“他们会死?”
“ròu_tǐ不死怎么做太虚幻境的居民。正如你看到的,那些幼芽是梦魇的苗。他们此刻的梦越美好,梦魇之花越会茁壮成长,待他们的ròu_tǐ被全部吞掉时,梦魇之花就会完全盛开,化入太虚幻境,将他们的世界像砌房子一样,一间间隔离起来,形成永久。因为没有可以醒来的ròu_tǐ,所以他们要一直徘徊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