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么名堂?”突如其来的变故使林宸一时反应不过来,但是久经训练的身体下意识做出了最好的应对。
错身躲开短匕,林宸擒住了来袭少年的手腕,手上刚想使劲错开这个少年的关节,心内悚然一惊。
“能堂而皇之出现在这的定然和媳妇关系不浅,打不得打不到。”改变了主意的她自然不会下重手,将少年抛回了半空中。
少年显然也是受过名师教导的,空中一个燕子翻,轻巧的落在了地面上。眼神中对林宸是止不住的好奇与仰慕。
“小兄弟,敢问……”
少年打断了林宸未出口的话,急切的问道:“你就是姐姐的意中人了?功夫真好,能不能教教我。”
林宸也在打量眼前这个少年,心中大呼侥幸:“娘嘞,是小舅子啊,还好没下重手。”
小舅子这种极好助攻,林宸怎么会放过,当即就要答应。却被另外一个不速之客搅了局。
却是小魔王,“阿宸才不教你呢,笨死了,略略略。”
少年不出意外的被激怒了:“唐初七!你说谁笨!”
“谁接我话谁笨。”这些年小魔王除了武艺,和林宸待久了嘴皮子功夫也见长。至少眼前这个少年是说不过她的,只能急着直跳脚。
不想看着小舅子太过难堪的林宸主动叉开了话题,问道:“别淘气,找我干嘛呢。”
小魔王小心翼翼的在林宸耳边说道:“伯父、伯母要见你。”
被岳父岳母大人召见的林宸有点紧张,不安的搓了搓手,全然落入一旁少年的眼中。对林宸武艺甚为服气的少年不顾小魔王的白眼对林宸说道:“放心,爹娘不会对姐姐做出的决定有异议的。”
被小舅子喂了一颗定心丸的林宸这才放下心来,昂首挺胸走向了屋内……
东域,宆国。
不同于林宸那边的和谐气氛,局促于暗室之内的陆澈双目赤红,竟然流出了两行血泪。
“陆御!我只是想带走母亲的骨灰而已,就连这个,你也要阻止我吗!”
端坐在高座之上的中年男子眼眶青黑,大腹便便,显然是常年沉溺于酒色之中被掏空了身子。闻言大怒,举起一个茶盏就往陆澈的脑袋上砸去,气喘吁吁道:“孽障!谁允许你对寡人,你的父亲,这么说话的!”
陆澈不躲不避,一个茶盏而已,根本伤不到他分毫。若不是母亲遗言,他真恨不得将这个高踞于王座之上的男人挫骨扬灰。他已经打定主意,这回无论如何也要将母亲的骨灰带走,母亲生前饱受凌辱。为人子者,怎可不顾生母死后安息。
茶盏j-i,ng确的砸中陆澈的额头,发出一声脆响,却连个红印都没留下。唯一能称得上攻击手段的滚烫茶水,也被细心的叶易冷却了。
没有任何伤害,陆御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这个逆子,何时成长到能威胁自己生命的地步了?早知如此,自己当年就不该送他去北斗宗学艺!都怪那个肮脏的女人,生出来的儿子也是如此的卑鄙。
还好,自己从未信过这个孽障。如今的一切,也还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来人!替我宰了这个小畜生!”陆御一拍案几,厉声喝道。
良久良久,无人应答。陆御开始慌了。
陆澈见状笑道:“别白费力气了,你的所有声音都传不出去的,这里是我的主场。”
陆御放在在椅子上的手瞬间紧握。
陆澈看着这个在他幼时记忆里永远无所不能的男人露出恐慌的神色,完美继承母亲相貌的脸上忽的露出残忍的笑意:“你拦不住我的。而且,我还要把你的的手指一点点的敲碎,当年你付诸于母亲身上的,你要付出十倍的代价。”
贵为一国之主的陆御此时被自己的一贯看不起的长子这么威胁,自己信赖的玄卫也迟迟不出现。如果真是这个逆子打算的这样……一念及此,陆御心里是彻底慌了神,涕泗横流的跪着央求自己的儿子:“别杀我,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对了,你要是杀了我,一定会被执法队通缉的。”可惜陆御最后一丝希望被陆澈无情的分碎了。
“我师妹常与我说,这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虽然我不明白具体是什么意思,但你死是没错的。我的好二弟早就等不及继承家业了吧。”说罢陆澈不顾陆御挣扎,将一颗龙眼大小的丸药塞了陆御嘴里。
“浮生若梦丸,好好享受吧。”
出乎意料的是,手刃多年假想敌的陆澈并不快乐。夙愿得偿,带来的是一阵又一阵空虚,一次次冲刷内心。
幸亏叶易及时的出现在了陆澈身后,将手帕递给了陆澈,没有说话,还贴心转过了身。一副不干涉陆澈情绪宣泄的模样。
“叶师兄,你想不想听故事。”孤坐半晌,陆澈率先开了口。
叶易依旧寡淡如冰,轻轻嗯了一声算是作答。
“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在暗室之中,陆澈盘着腿,靠着叶易的背,讲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故事。
画面投向远方,白琅正在筚路蓝缕,靠着自己的感悟,诠释着大道。
画面再转到东域与中域的交界口。
石白从传送阵中钻了出来,有些难耐的咳嗽了几口。
将中域和东域在心中暗暗比较一番,石白暗中叹气:“果然是穷乡僻壤,连灵气都如此稀薄,和中域简直是云泥之别。”
“今日所受的苦,来日定要让那几只老鼠偿还。”掏出身上罗盘再度辨别方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