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足之下?我尊敬的导师……我…珍爱的人……
依然回荡着那首美妙的歌声,反复萦绕,这阵歌声,好似在点醒着他发现身边的所爱……
所爱的人?他也出现在了梦中。
他……
不过还未看清那英俊的相貌,伴随着歌声的光亮却逐渐消失,梦境陷入了黑暗。几秒之后,映入眼帘的是有些陌生的天顶壁画——
“浮楼,你醒来了!”
达沙的耳边响起一个妙龄女孩的声音。
是莲加……
看来睡了太香了,他差一点没有反应过来,这张甜甜的笑脸是莲加的标识啊。
达沙做了一个口型,但是干涩的喉腔发不出声,他勉强笑了笑。
“来人!”
莲加朝门外大喊大叫,只有妙音提着裤脚跑进来。
看来皇兄和那迦还没回来呢,莲加尴尬的咳了几声,凑到床边,她发现达沙好像欲言又止的,应该是口渴了吧。
“怎么了,浮楼,想喝水吗?”
达沙努力睁开双眼,迎接阳光射入室内暖黄色的光线,勉强发声。
“诃罗呢?”
听清这句话,莲加惊喜的用双手捧着脸颊,好像很兴奋。
不过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在开心些什么啦。
在几个婢女的照料下,达沙喝了温水,又服用了去毒的清淡的汤药,已经可以轻松下床走路了,不过头还有些发晕,他还不知道自己被人下毒的事,莲加也没有多提,他只以为是困了,才会莫名睡过去的。
这里是诃罗的房间吧?
竟然在诃罗这里睡着了,真是丢人啊……
达沙对这里已经熟悉了,听说诃罗出去有事,还没回来,又吩咐侍卫不准放他走,他便安静的陪着莲加在庭中逗兔子。
过了一会,达沙不由自主的站在寝宫门口张望。
晃着晃着,他迎上一副俊美高大的身体。
诃罗扶着他的肩捉着回屋,“你醒了?”
达沙差一点又倒在他怀里,勉强自己站稳,“嗯……”
诃罗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人,“身体怎样了?”
“很好啊,我没有不舒服,你,你别担心我……”达沙摆开诃罗的手,最近和诃罗说着话,便会不知不觉的低下头。
那迦跟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
“那迦,皇兄,你们回来啦?”莲加拎着小笼子轻巧的跑过去,满足的看着皇兄的身前,有些羞怯的浮楼,她又觉得实在可爱,笑得极其灿烂,直到那迦也拉着她进屋。
已经是接近晚餐十分了。
两个碍事的跟屁虫坚持要留下来共进晚餐,诃罗碍于面子,也没能将人赶走——
本想在浮楼醒来的时候,和他更亲密一点,却只能苦着脸吃完这顿饭。
莲加边吃着,边弯着腰凑到皇兄的身边偷笑道,“我跟你说,他醒来的时候在叫你的名字哦。”
“……”
高兴……
但是却强忍着没有流露,诃罗面不改色的吃着他的饭。莲加却独自窃喜,那迦则盯着她多变的表情感到有些恶寒……
总算欢喜的结束了晚膳。
送走了公主殿下与那迦,妙音累得快要瘫倒了,她一会还要去准备一套新的被褥——
昨晚,为了不打扰浮楼王子生病,殿下住去了另一间空闲的寝宫,今晚估计他们要在一起睡。
哎。
最近的妙音也会胡乱想一些奇怪的事,她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
看着忙忙碌碌收拾餐具的侍女,达沙思索着帮忙,但是又犹豫了,他端正的坐着,准备说点别的。
“诃罗,我要回去了,今天很谢谢你……”
诃罗撑着下巴坐在桌前,淡然的嗯了一声,继而用命令般的口吻道,“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我这里。”
什么?达沙抬眸,好像听到了一个玩笑,他一下子还不能接受,“这,为什么啊?”
诃罗冷嘲了一声,反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他缓了口气,才想起,还没和浮楼解释飞天的事,他该不会以为,自己是因为困了才睡了这么长的一觉吧。
“有人暗中下毒谋害你,因此你才昏睡了一天,如果不能随时看着你,我不放心。”
“什么,下毒?” 达沙立刻吃惊的站起来,沉重的头让他重心不稳,又一次无奈的坐下。
“你之前挺中意的那个小侍女,飞天。”
心中好似五味杂陈,达沙艰难的说道:“怎么会,飞天?飞天怎么会下毒?那她现在……”
诃罗淡淡地描述,“她已经死了,遗体送走了。”
更让人吃惊到极限,他好像很久没有听说过人的生死了,第一次离他这么近,又这么突然。
离开的人,是飞天吗,那个缠绕他梦里的祝福的歌声,也是飞天吗……
难怪,她的歌声会来梦中祈福,达沙攒着手心,不忍道,“她,死了?你……处死她的?”
诃罗吞咽了一口粗气,“浮楼,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残暴的人?”
“那……”达沙无言,飞天,也许是受人威迫的呢?
诃罗看他一脸心疼的表情,也莫名感到不安与烦躁,“是有人指使她下毒的,但没有成功,因此那人了结了她的性命。”
浮楼对每个人都是这般善待,按理说,那个侍女在浮楼的心中,应该无足轻重才对,却能轻易引起他的注意,他这么毫无防备的相信这个女子,换来的也不过是她下手毒害罢了。诃罗努力平息着心里那阵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