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洗漱间胡闹一番出来已经过了中午,宋远棠去房间换了衣服,把被弄湿弄脏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
从一大早就搬东西过来,收拾房间,整理衣服,加上大白天的,贺尹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宋远棠累得不轻,人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不想动。
贺尹迟坐在他身边,搂着他的腰,拿手机叫了外卖。
点完外卖又想起什么,跑到冰箱里拿出来几粒冰块,用毛巾包裹住,给宋远棠敷脸。
他脸上的红肿已经下去了许多,但依旧明显,可想而知宋晓俪那一巴掌打得多么不留余地。
贺尹迟小心翼翼,比谁都心疼,“疼不疼?”
宋远棠先是摇了摇头,又点头。如果不照镜子,他已经快要忘记这回事了,现在被贺尹迟提起才又觉得隐隐作痛。
说不清是脸上疼,还是心里疼。
“还有点肿,估计得有几天才能完全消下去。”贺尹迟连说话都变得很轻柔,一如他的人,对待宋远棠时总是温柔至极。
同居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直到坐下来一起吃饭,他都有些恍惚,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搬过来跟贺尹迟一起住了。
在遇到贺尹迟之前,他是如此懦弱微小,做好了浑噩过完一生的准备,而现在,他觉得这样平淡又普通的生活,胜过世间一切。
——
之后的日子里,宋远棠忙了起来。酒店新增加了个项目,和邻市的一家酒店合办的,上面把他调成了临时负责人,最近一段时间一直两头跑。
虽然邻市不远,高铁几十分钟的车程,可这么来来回回,一个月里出好几趟差,任谁也吃不消。
宋远棠身体抵抗力不行,加上气温转凉,这几天一直徘徊在要病不病的边缘,最终咳嗽了一阵,没有病起来。
这要得益于贺尹迟大冷天的跑来看他,把他裹得严严实实。那是宋远棠出差时间最久的一次,有小半个月,两人久别不见,都想彼此想得厉害。
他没提前跟宋远棠说,直接出现在了宋远棠住的酒店楼下,黑色的车隐没在夜色里,看不清车牌号,以至于一开始宋远棠没发现。
直到贺尹迟按了两声车喇叭,他才回头。
透过车窗看见贺尹迟冲着他笑的时候,宋远棠鼻子一酸,眼泪差点下来。
上午他们还在打视频电话,宋远棠说,如果现在能立刻见面该多好。于是下了班贺尹迟便开车往邻市走,周五的路上有点堵,到了已经不早了,好在还是出现在了宋远棠的面前。
十月底的天气已经很冷,他身上穿得单薄,冻得搓手,情绪有些激动,“你怎么来了?”
贺尹迟看着他,眼里有倒映的光。就这么直直看了宋远棠几秒,他忽然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在空中抖了抖,盖在了两人头顶。
宋远棠的视线一下子变得更加狭窄黯淡,他还没明白过来贺尹迟要做什么,吻已经落下来。
接着宋远棠感觉腰被搂住,前胸紧贴着贺尹迟的胸膛,心跳快要跳出来。
宋远棠别扭地推了他一下,四周来往的人很多,即使是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头顶盖着外套,也难免被人看见。
“有人……”
但他只是负隅抵抗了一下,就完全投降,被贺尹迟亲得嘴巴红肿。
足有十来秒,贺尹迟才放开他,把大衣顺势披在了宋远棠身上。
到了电梯里,宋远棠想起刚才的事还心惊肉跳,“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贺尹迟笑了下,“没办法,你看着我的时候,我就很想亲你。”
偏偏此时宋远棠就在看着他,鼻尖还是红的,大约是被冻的,眼睛里蒙着雾气,透着隐约的清亮。
贺尹迟顷身上前,佯装又要去亲他。
电梯里没有别人,但摄像头清楚地在右上角拍摄着,吓得宋远棠一个机灵。
这时候电梯开了,他赶紧走出去,后面贺尹迟跟上来,趁着走廊里没有人,牵起他的手,揣在自己的手里。
“有没有想我?”
宋远棠说,“有点想。”
自然是想。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可一分开就觉得异常难熬。
贺尹迟接过他的房卡,刷开了房间门,“只是有点吗?”
宋远棠反锁好房间门,主动攀着他的肩膀抱住,“特别想。”
这样的话,他们平时说得很少,住在一起多的是茶米油盐的小事,少了些酸朽情话,所以听起来还是异常让人心动。
之后的两天贺尹迟跟他一起留在邻市,宋远棠稍有生病的征兆,他就立刻买了药回来,还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姜汤回来,晚上睡觉也把宋远棠抱得紧实。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两三个月,到了十一月,宋远棠的两地奔波才真的停下来。
正好快要到贺尹迟的生日了,他过阴历,算起来在圣诞节的前一个星期。
这是两人交往后贺尹迟过的第一个生日,宋远棠自然很重视,想礼物就想了大半个月。想来想去想不到送什么好,偶然路过一家婚戒店,看见小情侣在里面试婚戒,忽然就萌生了要给两人买一对的想法。
以前是向往自由的人,现在却甘心被一个小小银圈圈住。
可是挑来挑去宋远棠都不大满意,换了好几家店也没看到合适的,直到有一家,导购看他一直摇头,问他要不要订做一枚。
“先生是要送爱人吗?我们这里可以订做的哦。”
这话导购说的不太有底气,因为这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