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残有裂痕却被重新粘黏的檐玉马。
榻上的人无声翻滚一下,仰面躺在榻上。
月光泠泠,檐玉马微微的晃。
花溪在月光中伸出手,光影斑驳过他的脸,清冷眉眼更加的寒逸,只有眉骨间的一道血痕生生衍生出些沉郁。
绝尘水灌进喉中,忘却的东西却从来没有消失过。
被灌下的绝尘水他生生用剔骨之痛反让自己更加铭记。那一夜云岐离开,他跪在花家祠堂中接任家族。
也是那一夜,他亲手用刀刻划在眉骨之上,曾经亲密的所有和云岐给的疼痛虚无都被刻划进骨肉里。
刻进骨肉里。
“叮当——”檐玉马又再叮当的响。
阿溪。
我一想你它就响。
“叮当——”
阿溪。
再等些年罢。
“叮当——”
花溪。
情感都是虚幻。
“叮当——”
花溪忽然将手覆在眉眼上,闷闷的低笑起来,笑到眼角都挤涌上不知名讳的酸涩。“人世情说,都是虚幻。都是虚幻啊。”他翻身,榻上的酒坛空荡荡的跌在地上,咕噜噜的滚着圈,随之也跟着掉下去的板栗也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