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又将墨镜戴了回去。看起来还很正常,可有些僵硬的嘴角却显露了他的情绪。
在场唯一还正常的就是付声了,作为早习惯了严欢的某种无知的队友,他对于这个场景毫不意外。
付声拉过严欢,道:“你不是说你认识他的吗?”
“认识是认识,但是只见过一面,我根本连这位大哥的名字都不知道。”严欢说:“啊!难道他也是哪一位乐队的著名乐手?”
他看着僵硬的墨镜男道:“抱歉!因为我刚刚接触地下摇滚不多久,很多都不懂!如果刚刚有冒犯的话,实在抱歉!”
墨镜男笑了笑,“你不用道歉,只要你以后知道我是谁,就可以了。”
说着,他伸出手来,要与严欢相握。
“这一次就当做是正式地自我介绍吧,我是蓝翔,曾经是一名主唱。”
“你好,我是严欢!现在是乐队的吉他手兼主唱。”
两人轻轻握了握,便相视一笑,松开手。
蓝翔看着严欢道:“今天既然遇见了,上次你说的那顿饭,不会不算数吧?”
“当然不会!”严欢也开心道:“这次演出结束之后,我就请蓝、蓝……”
“叫我阿翔就好。”
严欢哪会这么没大没小,光看付声的反应,就知道这位不是普通人。
“结束后我请翔哥吃饭,一定不会忘记的。”
蓝翔不在意地笑一笑,“那我等着。”
他转身,瞥了眼终于笑完的许允。
“笑够没有?不怕把肚子笑坏的话,现在就去干正事去。”
他说着,揪着许允的衣领,牵着他走远,一边走,一边背对着严欢,潇洒地挥一挥手。
直到他走远,严欢才收回视线,感慨道:“这位蓝翔哥,气场可真不一般啊,简直和你有的一比了。”
出乎意料的,一向自傲的付声,这一次竟然点头认可。
“如果他的嗓子没有坏的话,以后的成果不会比我小,可惜……”
“怎么,蓝翔哥他?!”严欢惊讶。
付声淡淡道:“你应该也听出来了,他的声音和一般人不一样。蓝翔以前和你一样是主唱,不过因为一场意外,他的嗓子不能再用力发声了。”
严欢心里咯噔了一下,“那他现在?”
“有人说他在与人合作经营独立厂牌,有人说他开始转向幕后,总之他虽然不再登台,却还没有离开摇滚。”
严欢想起以前曾经听过的,蓝翔那特殊的声音,很是遗憾道:“那翔哥现在不唱了吗?”
“这种事情,只有本人知道。”
付声无所谓道:“别人的事情,怎样都与我们无关。严欢,你倒是该想想自己的事。”
“我?”
“刚才在台上,你那是怎么回事?”
终于来兴师问罪了!严欢苦笑,不着痕迹地想要开溜,却猛地被付声抓住衣领。
主音吉他大人毫不留情道:“不说清楚的话,今天晚上你就不要进家门了。”
“……”
“沉默也是罪,明天开始断你粮草。”
“救命——啊!”
严欢的哀嚎声传出老远,可周围l的工作人员,哪一个敢明目张胆地触付声大魔王的逆鳞呢?
只能自求多福吧,严欢。
十分钟后,一脸菜色的严欢,很是无精打采地站在演出厅,和周围的其他人一起等待国外乐队的表演。不过,刚刚被付声蹂躏一番,他此时还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但是很快,让他不得不提起精神的家伙,就找上门来了。
“哎呦,瞧瞧这是谁?!不是刚才在台上紧张地忘词的那个胆小鬼吗?”
十分嚣张的声音,让严欢恼怒地抬起头来,一望,就看到一个很是眼熟的家伙。
“你、你是?”
见严欢想不起自己,对方显然更加羞恼。
“真是位大人物,您哪还会记得我们这些小角色的名字呢?”
“你……”
听着对方话里带刺,严欢哭笑不得,自己今天晚上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谁都看自己不顺眼?
“够了,沙崖,别闹了。”
一个带着无奈的温柔声音传来,严欢侧了侧头,看到一个二十三四的年轻男人正走过来。
“抱歉,我们家小毛头老是喜欢惹事。”
这个长的颇有几分俊秀的男人,对严欢道歉道:“其实是他刚刚看了你和付声的出色演出,心里不服气,才过来找茬的。”
严欢这下总算认出来了,这两个人不正是上回去草莓面试时,和付声抢楼梯的那几个人吗?不,准确地来说,是那个叫沙崖的家伙和付声争执,然后他家的老好人队长出来打圆场。
看着被温柔的队长镇压的不甘反抗的沙崖,严欢心里偷笑一声。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不过很快,他又想到那完全降住自己的某吉他手,脸色又苦了下去。
“你也是过来看演出的吗?”沙崖的队长明斐问道。
“恩,因为听付声说,这次来的几支乐队都很有来头,所以过来取取经。”
明斐温柔一笑,“你刚才的表演,也不比他们差。”
这个男人!怎么对谁都可笑得这么、这么……
严欢词穷,摸了摸自己刚刚漏跳一拍的小心脏,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取向。
“他还差得远。”
付声不知何时出现,他的声音犹如一盆冷水,一下子浇灭了严欢刚刚冒出来的小得意。
“只是这种程度就表扬的话,只会捧杀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