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肠辘辘,脑海充斥着其它人捏皱鼻子将他赶出厨房的情景,不许他靠近一块儿吃饭。
低垂着头,藉由晕黄的月光走往洗澡间,沿途不断想着厨房灶上的蒸笼里搁着厨子大叔留给他的食物,肚皮又一阵「咕噜、咕噜」地响。
来到洗澡间,乔宝儿马上将门栓给扣上,警觉性地东张西望,门边有用来生火、烧水的炉灶和大锅,一堆栈成似小山的木柴,里边搁着一只大浴桶、小矮凳,墙边设有吊挂衣裳的铁勾子和挂着一盏油灯。
浴桶内,冉冉轻烟弥漫,乔宝儿顿时明白好心的厨子大叔已经帮他备妥热水。
一阵暖意淌过疲惫的身躯,他上前挂好衣裳,搁下脸盆,开始宽衣解带。
由于小狗子曾交代过,千万不能让人看见少了一块肉的身体,这是忌讳。他坐在矮凳上,由脸盆内取出巾帕覆盖住胯下,小心翼翼地拆开缠绕在手的布条,露出那浮肿的手背,动了动指节,泛起神经抽搐般的疼。
黯然的眼眸迅速蒙上一层水气,他怕手好不了怎办?
他以后回去要替四娃、五娃绑头发呢,牵着她们的小手玩耍、采漂亮的花。
累积一日的担心终于溃堤,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捞起水瓢从头将自己淋得湿透,带走的污秽流向排水孔,带不走的伤埋在心底,梦想是一把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