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自己告诉她,因为一次陷害,任务失败她暂时从继承人的位置下来了。
曲菡倾嘲笑了她几句,随后开始在短短的几天里想方设法给那个踩着她爬上去的继承人难堪。
软软的小娃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她的心给暖化了。
两个人都慢慢长大,她的心越来越硬,心里唯独一块柔软的地方装得就是小丫头。
小丫头也从小馒头变成了大姑娘,进退越来越得体有度,但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特别地好逗。
她继任族长的时候,曲菡倾作为翠羽族的代表也来了。在带上白玉簪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了曲菡倾的表情,那说不出来的……寂寥。
她突然后悔了,如果说在这之前她只是希望渺茫,那这之后便是绝无可能。
雀氏和翠羽。
那是水火不相容,大概只有曲菡倾是个没心没肺的,其实她们每一次的比斗也都暗藏杀机。
就连雀氏的族规上也明文写了——不得与翠羽族通婚,违者,死。
再后来便是宫宴。
新帝好大喜功,登基后的第一场宫宴让他对自己和翠羽族念念不忘。
她虽然不乐意去当戏子,可为了家族。再说,曲菡倾那傻丫头都忍了,她有什么好忍不了的?
后来倒是期待起宫宴来,长老劝过她让别人代她去。可一来,她了解皇帝的个性,不止不许还会勃然大怒。二来,也就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见到曲菡倾。
只是却没想到为后面埋下了后患。
“别哭了。”白栩慌了神,恨不得把这人揉圆搓扁塞到怀里好好哄着。
什么见鬼的家族,见鬼的皇帝。
雀氏本性凉薄,想起旨意传到族里时,那些虎视眈眈的族人欢欣雀跃的神色,她不禁也想凉薄一回。
如果白栩不哄还好,一哄曲菡倾就委屈了起来,顿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道:“你去喜欢他啊?你管我干什么?我当初就不该趟这个浑水,你们双宿双飞多好啊。”
“他又没翅膀我跟他飞什么?”白栩也是被她哭懵了,顺着她的话就驳斥了回去。
曲菡倾抽了抽鼻子,不哭了,小心翼翼地瞅了她一眼:“那什么,我有翅膀。”
但翠羽只是异族,和雀氏一样,并不是真正的鸟。
她轻轻哼了一个短调子,一只毛茸茸翠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落在了她的肩头,曲菡倾塞给白栩:“我的翅膀,你摸摸。”
白栩怎么可能还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哪里还看得见什么翠鸟,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人,一把抱住曲菡倾,哑着嗓子道:“嗯,你给我摸摸……摸摸翅膀。”
突然被甩开的小肥啾反应迟钝地还在思考着怎么突然叫自己又把自己甩开了?傻乎乎地连翅膀都忘了张,于是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一个雪白厚实的羽毯上。
在主人脚边睡觉的白孔雀:“……”这是谁家傻了吧唧的小肥啾?
觉得羽毯格外舒服的翠鸟:“……”真好,真舒服!要主人也买一个!
幻境外的景安也莫名松了一口气,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谢木佑,却意外地看见了谢七眼中的悲悯。
“她们……咳,不是挺好的吗?你不喜欢?”景安心底突然有些别扭。
他几乎翻遍了谢七书柜上的藏书,自然知道男女调和为y-in阳,最为平衡,乃天地大道。可这情投意合两位女子,看起来似乎也挺好。如果谢七觉得两位女子不应当如此,那……换做是两个男人呢?景安的思绪一时间飘远了,心头仿佛压了块石头,哽得慌。
谢木佑却是想到了当初收到求助时,那时的族长并不是曲菡倾。新族长跟他说的是……前族长身亡。
他一直蕴养在身边的翠鸟j-i,ng魄据说就是那位身亡族长的伴生翠鸟。
翠羽和雀氏之所以是异族,便是他们血脉中天然有翠鸟和孔雀的天性。而每一位族长一生都有一只伴生鸟,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伴生鸟能够与她们同生共死。
“咳。”景安见他走神,不满地清清嗓子。
谢七看向他,刚想问他怎么了?身边的大肥鸟急促地叫了一声。他们面前的场景又变幻了,不再是卿卿我我你情我浓,甚至能看到两位女子都成熟了不少。
“好啊,好啊……好好好!”已经蓄起胡子的皇帝一挥手摔碎了手边的砚台。
“你现在还可以告诉我,你们是好姐妹。”皇帝的脸憋得青紫,“我放你出宫,你滚回西南,此生不得再见俪妃。”
“不。”白栩直视皇帝,凌云发髻显得她比皇上还多了几分气势,“早在入宫前,我就已经说过我和菡倾只愿为臣,不愿为妾。”
“你……”皇帝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是他勉强的没错,可这么多年他占到了半分便宜?却被两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本就无意于白栩,召她入宫无非是因为他想立曲菡倾为妃,别看这是两个异族,却因为地理位置敏感,一个地处西南,一个地处最为富庶的江南,哪一个乱了,都会让他头疼不已。所以为了权衡朝堂他不得召难以c,ao控的白栩同时入宫为妃。
“白栩,你莫不是在逼朕?”皇帝扶着案台喘着粗气,“朕可以即刻发兵踏平雀氏!”
“陛下。”不知道何时立在门口的曲菡倾提着宫裙进入御书房,“陛下,白栩因我受累,但臣确实无意于陛下后宫。若陛下愿放菡倾离宫,翠羽一族愿朝贡翻倍尽奉于陛下。”
却不料这一番话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