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声闷哼,紧接著又行使了那曾经让我甜蜜好一阵的动作——拧耳朵!
“你想害死我啊!我胸口中枪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慌忙支起身体,我惊恐的盯著他的胸口。“你不要紧吧,要不要叫医生——”
我其余的言语,全被孔雀吞入腹中。
他双臂挂在了我的颈项上,微微施力将我的头压下,如火的唇贴了上来。这是我们第一次的亲吻,他的双唇如体温一般火热,含住我的下唇,软软的,甜甜的……
和风旭日,在这样一个明媚的午後,我终於得到了我守侯多年的爱情,获取了那高傲孔雀的芳心。
第十章
孔雀的体魄的确强健,他几乎是以光速恢复了健康,反观我,到是因为全身上下多处的软组织磨损而在医院躺了两个多月。
出院後,孔雀什麽行李也没带,只拎著新买的挎包住进了我家,依旧霸占著我的房间。只不过这回我没有搬到父母的房间去住,而是以恋人的身份和他一起,睡在了那张我们发生过两次性关系的床上。
我并没有回省队和国家队,因为枪伤断送了我的运动员生涯,基本的行动没有问题,可是却无法长时间高强度的参加训练与比赛了。但我并不觉得遗憾,我本来对篮球只是单纯的喜欢,从没想过凭借它换来怎样的功名利禄,何况学校已经正式升我为教授,无论是办公环境还是工资待遇都大大的提高,能养活自己和孔雀,我就心满意足了。
孔雀现在的确要靠我养,因为他被警队开除了。虽然他告诉我是他自己主动辞职,但听那个“医师”说他是拒绝了被派往其他城国家的任务,而导致一直看他不顺眼的“老头子”开除了他。不过听“医师”调笑的口吻,孔雀和那个“老头子”的关系应该不错。
在我出院的前一晚,“医师”告诉了我这些事情,顺便把卸掉了记忆卡的孔雀石耳钉还我。拿著那只散发绿色光泽的耳钉,我羞愧的险些撞墙。
後来我将耳钉拿给孔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要求我带上,还用撒娇的口吻说他喜欢我带著乳钉的样子,要我永远带著。对於他的命令我还是没有拒绝的勇气,何况夏天已经基本过去,暂时也不会有穿衣不便的麻烦,所以我又将那孔雀石佩带在胸前。只不过可惜的是。另一只孔雀放在了挎包里,被困时那些走私份子将包拿走,没有了下落。
“我觉得你是个笨蛋……”厨房里,孔雀难得的陪著我做饭,当然他并不是来帮忙的,只是搬个椅子过来坐到我旁边修指甲。我一边做著醋鱼,一边听他懒洋洋的数落我。“刚认识你的时候真觉得你好讨厌,明明有女朋友,还老是缠著我……”
“没有,我早和女朋友分手了……”和孔雀朝夕相处的这些日子,我已经学会了顺利的向他表达我的想法。“你怎麽知道我有女朋友?”
“你在电影院的时候,不是为她跟我大打出手吗?”说到这里,他还报复似的掐了把我的大腿。
“你知道那个人是我?可是你转学来的时候明明不记得我啊——”看到他戏谑的表情,我立刻就明白了。“原来你又是装的……你怎麽那麽喜欢耍我啊!”
“因为你笨啊——”笑了笑,他用手指沾了点酱汁放到嘴里,品尝了一番後交代:“不够甜,再放点糖!”
“还放糖,你不怕糖脂高破坏身材吗?”
看他愣住的表情就知道他完全没料到我会反问他,眨了眨眼,他口气凶恶的说:“找死啊——”随即却又笑了起来:“有进步哦!”
又是那句熟悉的“进步”,相同的话语,不同的心境。不再一头雾水,我已经领悟到了他的意思,在我鼓起勇气送他耳钉的时候是有进步;当我唯唯诺诺说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是没进步;当我能以轻松的心情亲昵的语气调笑他的时候是大大的进步!
俯视著孔雀,这只已经渐渐温顺的凶猛禽类,因为他已经接受了我,所以我也有权利为自己讨一个解释。“七年前……你为什麽不告而别?”
“家庭原因……”他并没像我想象中的顾左言右,而是非常平静的给了我理由。“我爸爸空难……所以我要去投靠在英国定居的母亲。”
“就这麽简单?!”简直无法置信,我蹲下身子与他平视。“那为什麽不告诉我?在我们发生性关系以後……”
“这跟我们的事情没关系,我早就计划要走的……”他停下修指甲的动作,凝视著我非常认真的说:“机票也早就订好了,跟你说了也没用!”
“可是如果你告诉我……我也许就不会那样痛苦……”其实都是一样的,他一样都要离开,告诉我与否并不能改变我会痛彻心扉的事实。何况以我们当时的关系,他根本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告诉我!但还有一个问题,那是促成我不顾廉耻主动献身的重要原因。“在期末考结束後的第一个礼拜天,和你一起逛街的女孩是谁?!”
“女孩……”思索了一会,他突然笑了起来。“我说你怎麽那麽反常呢……那个女孩子是我姐姐,她特地从英国回来接我。”
“姐姐?!”我无力的将头靠在他膝盖上,为自己自怨自艾的青春哀悼!我究竟在痛苦挣扎什麽啊?!从来没有情敌,从来没有恶意玩弄,一切的悲伤居然是我妄想出来的,七年的痛苦煎熬竟然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悲情文艺片……我真的泄气到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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