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的东西,一支钢笔,他总是不厌其烦的摩挲着,阴谋论者都开始怀疑那是不是某种高端作弊工具。
肖千水从进门就目不斜视,故意绕道前面从楚见身旁走过,带着刚刚好的微笑和脆弱的矜持,楚见冲她点头算是打招呼,她便用同样精确的点头幅度回敬楚见,然后坐到他身后。他就在她前面,她一直都是离他最近的人,这个想法让肖美人无端生出很多激昂的情绪。自从那次表演后,肖美人的神经一直维持着兴奋状态,而且有了楚见的“亲口认可”,她觉得自己就像一颗宝石终于拥有了鉴定证书一般,这种认可,非常有分量。以至于今天,她主动地问了楚见一句废话:“复习得怎么样啊?”
楚见毫不谦虚地说:“还不错。”语气又平淡又桀骜。
就是喜欢这个调调啊,肖千水觉得此刻楚见帅得一塌糊涂。
门口传来异动,众人扭头,只见沈长乐气喘吁吁地踹开教室歪歪地背在肩上,穿着羽绒服的胳膊已经很笨拙,戴着手套的手上硬是抱着十来本书,参差不齐得眼看就要掉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楚见动作先了思考一拍,他快步迎着乐乐同学走过去,沈长乐一点儿也不客气地把手里书都放他怀里,“帮帮忙!”他说。
“乐乐,咱今天是考试,你带这么多书想干嘛?作弊那也得写成纸条啊?没这么嚣张的啊,监考老师非把你拖出去枪毙五分钟。”楚见恣意地奚落着他,手却接过所有书。
周围的同学听到这番话,绝大部分人都讶异了。楚见,就像一个巅峰,大家伙仰视着,向往着,嫉妒着,却没几个了解他。玩得好的也就那么些人,楚见偶尔的不着调,在朋友看来是可爱,在别人看来就莫名惊诧了。也许太远离群众,楚大少爷给人的印象就停留在了彬彬有礼加淡淡疏离,很多人会想,啊?楚见也会耍贫嘴啊?楚见也会笑得这么亲热啊?
于是在大家新奇的目光中,在沈长乐还在到处张望找自己的考号时,楚见已经把书堆放在了沈长乐的座位上,“这呢!10号。”楚见自然而然地招呼他。
沈长乐一屁股坐下。他的位置斜对着楚见,离得不远。人家坐下来之后,把衣服、手套一脱,打开一本折了角的书就开始埋头苦读,根本不理楚见还在旁边站着。
楚见发现那本书正是他给沈长乐的资料之一,他扯扯沈同学的衣袖,没反应,再扯,还没反应,他干脆把手按在书页上,憋着笑问:“你至于么,还不到半小时就开考了,现在抱着书啃?”
沈长乐嫌弃地拎开他的爪子,仍旧对着那道题嘟嘟囔囔,间隙里断断续续地说:“你别捣乱啊,……我预感这个道题肯定有……去,一边玩儿去。”
楚见被人赶回座位,居然一点也不气恼,反而笑得特开怀。
肖美人也有点好笑地瞧着一旁的沈长乐。她其实不讨厌这个阳光般明亮调皮的男孩子,只是觉得他有点聒噪。看这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肯定是复习得不好,临时抱佛脚,就就么个看起来不靠谱的人能进步如此之快,她本能地把功劳全部塞给了楚见。都知道楚见跟沈长乐关系好,但是由于她有“线人”的关系,更加清楚两人的交情。
楚见曾经对谁这么好过吗?帮他拿东西,帮他找座位,跟他开玩笑,被他撵走还很愉悦,没有了,真没有了。她一直注意着楚见的表情,而楚见看着沈长乐一会儿翻翻这本书一会儿翻翻那本书,嘴里嘀嘀咕咕,把个桌子铺得满满当当,笑意盈盈。
还有10分钟,老师已经拿了卷子进来。沈长乐突然冲到楚见面前,指着一道多选,问:“这个题怎么会用了矛盾分析法呢?”楚见快速地扫过题目,刚要说话,就听监考老师吼道:“那个谁,别乱串了,去把书什么都交上来,考试了知道么?无组织无纪律的!”
“为么为么,快说!”沈长乐脸皮比铁皮厚,赖在楚见那里等答案。
“因为别的都不对!”楚见回答。
“呃……”沈长乐还想问,就见老师已经走下讲台了,他赶忙回去把桌子上的书收拾收拾放教室后面的空桌子里,回来时冲楚见挤挤眼睛,做了个ok的手势,一脸的志得意满,好像他已经稳拿第一了似的。
他看到楚见也冲他做了个ok的手势,心中大快。然后楚见拿眼瞄了瞄身后,又做了个ok的手势,沈长乐这才悟出,原来楚见做的不是ok,他只是伸直了后三根指头,表示三。那意思就明显了,看来他还真信自己能考第三名。沈长乐轰然扑到,做死人状。
你啊你啊,你就逼我吧,沈长乐在心里甜蜜地抱怨。
五十一
有的人长得好,有的人脑子好,有的人家世好,沈长乐是另外一种招人恨的好,他运气好。这个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沈长乐每场考前翻书行动成了例行公事,可怕的是,他的考前突击总是能蒙到考题,偶尔他心思一动,觉得这道题挺好,结果几分钟后的考试中,考卷上就会神奇的出现这样类似的题,甚至是原题,所以当成绩出来时,所有人,包括楚见和沈长乐自己,都呆了。
年级排名表上,虽然沈长乐和楚见之间仍然隔着一个肖千水,可是沿着exel表格往后看,看到总成绩那一栏,观众们就会吸气,瞪眼,是的,没错,沈长乐和肖千水的总分是一样的,也就是说,那两个人并列第二。
沈长乐自己也很难相信,他几乎把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