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判我死刑给我个痛快。」
大家都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黑夜,冥雅跟王怡人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出乎意料的发展,一时之间全都傻在原地。
「lou!」雷旭文忍不住低吼,手撑着轮椅想站起来,冥雅眼明手快扶住他,「你能不能好好珍惜自己,不要总是活在别人的阴影底下?」
lou转过头望着他,眼眶里的眼泪转了几圈,被他强压回去:「黑夜,我人生最後悔的事就是遇见你,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现在会这麽痛苦吗?我一想到那枚戒指已经戴在某人的手上,我就忌妒的快疯了……是死是活,於我已经没有差别。」
雷旭文一脸错愕的望着他,旁边的冥雅垂下头,却紧紧扶着他稍微颤抖的身子。
「我这麽说好了,我不想活着看你跟他幸福快乐,我不想受这种折磨,你说我畏缩也好,没用也罢,反正在爱情这条路上,不容许单恋,只有两情相悦。」lou泪流满面的说完,手铐被晃动的匡啷作响。
李能收的双眼疯狂的在雷旭文跟lou的脸上扫来扫去,最後终於按捺不住:「小路!黑夜跟那人已经分手了!!」
lou飞快的抬起头,一脸不敢置信的望向雷旭文。
「堂哥说的……是真的吗?」他的声音发抖,像即将溺死的人。
雷旭文的目光紧紧盯着地面,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抓着冥雅的手臂,最後,他轻声开口,脑子却异常沉重:「对。」
「所以,小路,不要太快放弃自己!黑夜跟他分手的原因,就是因为放不下你啊!!」李能收情急之下已经无法刹车,一股脑说出口的都是假话,雷旭文跟冥雅一声不吭的望向他。
雷旭文发现李能收的眼眶因为激动微微泛红,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医师的两鬓汗珠斑斑,发型也不如平时光鲜潇洒。
总是像个闲云野鹤般的李能收果然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
他对於发现了这个事实有一些释然,竟然没有说甚麽来戳破谎言,缓缓坐回轮椅上。
半小时後,雷旭文他们离开了法庭,法官尊重原本的判决:两个月的外役服劳。李能收终於松了口气,靠近雷旭文低声道歉:「黑夜,我欠你一次。」
「医生,如果不是你跟另外两个医生的努力,我早就死了,还说甚麽其他的呢。」他摇头表示不在意。
「但是你们两个刚刚真的开了一张很大的支票给lou啊,两个月之後怎麽办,你真的要跟他在一起吗?」冥雅望着雷旭文。
「没差吧,两个月时间那麽长,会发生甚麽事都不意外啊,说不定我明天就突然脑溢血死了呢。」雷旭文掀唇轻笑,自顾自的移动轮椅往前滑。
无极尊轻轻叩门,打开,他看到凌时生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侧脸专注的望着窗外的星空。
「凌,明天就要跟混元进行接头了,今晚我们早点睡。」
凌时生望着他的脸,几秒後,用彷若自言自语的音量开口:「无极,我是不是很讨人厌?」
无极尊站在门边没出声,只是平静的跟他对望,凌时生看他没反应,又把头转向窗外。
「凌,我不知道别人怎麽想,但你在我心中一直是很有吸引力的。」无极尊拉了把椅子坐在他旁边。
凌时生听着他的声音,却只是闭上双眼。
「那为什麽……我身边的人总是会离开?」
「我想,可能是因为,他们并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无极尊望着他的侧脸,发现月光沾在那人的睫毛上,像沾着金粉的蛾翅,「因为不是有句话说:是你的跑不掉吗?可见那些跑掉的人,都不是属於你的。」
「但是我已经好累了,人生大半部份的时间,都跟一些不属於我的人邂逅,然後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离去。」他煽动睫毛,虽然语气孱弱,却没有再掉眼泪。
他已经掉了九年的眼泪,但是光没有回来。
至终他发现,眼泪比路边的狗屎还不值钱,用眼泪来思念某些再也不会回来的人,根本比躺在床上睡觉还浪费时间,至少睡觉还能让身体休息,但是思念没有任何实质的效益跟好处。
「凌,虽然我一再对你表达好感,也一再的被你忽视,但我还是想说,不论甚麽时候,只要你想到我,叫我的名字,我都会用最快的速度出现。」
凌时生终於转过头,但是无极尊俯身而下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知道现在吻他的人是谁,那温热的唇,带着湿气跟融化人的热度。
当无极尊褪去他身上的衣服时,他的眼角似乎瞥见窗外的月光。
银白光芒反射在他眼底,像永恒燃烧的行星。他的身子虽然跟男人纠缠在一起,却如同形单影只的孤鸾,背光而立,焯焯冉冉。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作家的话:
☆、64、一生一次的爱情
月明星稀,从半敞的窗飘进一些夹杂着泥土味的晚风。
无极尊深吸了口气,终於放缓速度,慢慢退了出来。
「凌,」他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小心的程度彷佛身子底下的人是个软玉温香的脆弱女人,「你如果这麽僵硬的话,我进不去,你自己也会很痛的。」
凌时生趴在床上,手紧紧掐着枕头,肩颈到手臂的肌肉因为施力紧的像一把拉满的弓。
「再试一次,这次一定……」他喘着气,语气充满了自责跟挫败。
无极尊静静望着他埋在床褥里的半张脸,於心不忍的摸摸他的头:「这麽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