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匠师纹上去的精致花纹,细细伸长的手臂更似蜿蜒向上攀爬的蔓藤。
男人的颈似折断般后仰,陈川的视线每触及他的脸庞,瞳仁都会不自禁的收缩,呼吸停止。
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的面孔,完全看不出喜怒悲伤来。被吊着,体内插着巨大得几乎不能容忍的器具,应该是痛苦难忍的吧,还有时时不肯放弃的羞耻心,倔强青涩的男人,怎么会如此平静?难道已经昏过去了?
他诱人的唇微张着,因为调教略显苍白,从当前的角度看过去,他的鼻管修长挺直,如倒侧下来的山峰。
美丽的事物,却让人惊骇,不单只是洁白得毫无血色的脸,还有那双眼睛。
原本似水般温柔狭长的眼睛现在夸张地圆睁着,可以看到瞳孔四周的眼白,如果不是长长睫毛偶然的微颤,会让人错以为吊在这里的只是一具漂亮的尸体。
圆瞪的眼睛却没有任何的焦点,既不是控诉,也没有愤怒,只有平静,如死寂一般的平静。
而他的平静,在陈川的眼里,却似火种,焚烧着,不停爆烈出伤人的火星。
视线向下,凸起的锁骨从未有此刻这般优美,如两张天鹅将展未展的翼,还有胸前的两颗朱红,因为皮肤的失血的青白,尤显得更为娇红欲滴。
小腹处系着贞操裤黑色的皮带,但是肚脐位置是空的,露出一块月牙般的皮肤来,一个小小的坑洞就在这块皮肤的正中间,形状小巧精致。
陈川暗暗叹了口气,可惜,看不到他的性器,应该是很可爱地蜷在拘束里吧,只能靠猜测和想象了。
就这么,安静地凝视他,还是头一次。
他从来不够安静,不管是反抗的时候,还是接受调教的时候,都张扬着情绪,就算是睡梦里,也是不安的。
难得有一刻,这么的宁静,宁静让人产生永恒的错觉。
陈川嘴角扯起,露出一个邪邪的微笑。
不动,不想动,一根指头也不要动。
就这样,天荒地老吧,静静地,相守。
世界的另一头。
每一分钟,每一秒种,每一毫秒,司徒宇都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临界点,可以到下一刻,又缓过来。
不,没有见到尸体,只要没有亲眼见到小边的尸体,一定不能放弃。
宽大的办公桌上一只相框印入眼里,司徒宇伸了伸手,指尖碰到金属框架又缩回来,咬了咬牙,才敢拿起那只相框,相框里——是吴边甜甜抱住自己的笑脸。
两个人身后是蓝天碧水的海滩。
好像是去年在巴利照的。
是么?
还是今年年初到希腊爱琴海的留影。
司徒宇不竟有些慌张,这么重要的时刻,自己竟然会忘记发生在什么时候,怎么会?只有照片上的笑脸,有那么的甜。
小边一向不喜欢长发,说男孩子应该留很短的短发,这样显得精神。
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小边的头发都不会长过半寸,几乎半个星期就要理一次。
还有……
小边——
司徒宇突然泪流满面,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哭。
然后习惯性地去看办公室里靠近角落的那张大黑沙发,平时小边无聊地时候,总是躺在上面打电游或者玩电脑。
每当玩到兴致浓的时候,小边的眼神专注在某一个点上,轻轻咬住唇角,有时候会把嘴唇咬得一片殷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每次看到,就忍不住想扑去,咬他的嘴巴,亲他,在他身上烙上自己的唇印,让其它人再也没办法窥视自己的小边。
但是又不舍得打扰他的专注,小边玩电脑的时候不能被打扰,如果打扰了他,一定会有两三天上不了他的床。
有温热的水滴滴到手上,司徒宇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哭了。
又忍不住用手指轻抚原木办公桌上的皮质部分,以前是一张金属办公桌,每次兽性大发把小边压倒在办公桌上的时候小边都会叫好冷,所以才会换了有一大块皮质的原木办公桌,和办公室银色现代装修完全不协调的桌子,仍能够让人听到小边每一次动情地在上吧呻吟尖叫声。
其实小边的身手很不错,如果他不是故事扮演弱小,绝不可能轻易把他压倒。
小边,我的小边……
司徒宇的桌子上堆了一堆的文件。
已经有多少天了?
准确地来说,已经是七天零五个小时四十八分钟。
所有的下属都战战兢兢,没有人敢轻易踏进司徒宇的办公室半步,除了阿博。
“少爷,有边少的消息了。”
阿博的身材高大,退伍后做过多年的雇佣兵,自从十年前还是少年的司徒宇把他救下,他一直跟在司徒宇的身旁,做他的贴身保镖。
司徒宇和吴边两个人的感情,也是他最清楚。
等到阿博进来,司徒宇的泪水已经被擦干,可是做过侦察兵的阿博立刻观察到他红红的眼角。
就连阿博的心里头也是酸酸的。
边少一直很好,对大家都好,和少爷呆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胡乱支使人,也不把别人的性命当狗。
边少是个好人,可是,好人为什么命不好?
司徒宇的话,打断了阿博的思绪。
“快告诉我,他在哪里?他还好吗?”
阿博摇了摇头,想,把边少的下落告诉少爷,自己小命能保住的机率有几分。
司徒宇见到阿博犹豫,脸色立刻白了,急得站起来,连声问:“告诉我,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