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脑中有一团幽暗的水草,仿佛缠着一段很长的时光,也许很熟悉,但他连一个片段也认不出来,全都如流水一般逝去。
他冥冥之中感觉到,那些非常……非常重要……
他不禁触摸到有些生疼的额头上,他努力想要把它找回来,如果能找到的话,自己就能明白了吧,这样,主人也会高兴的。
但是,沈夜对他说,没关系,忘了就算了。
所谓流年似水,所谓花开花谢,本就都是留不住的东西。
人会记得,人也会死去。
一切终将回归虚无……
唯有,此时此刻。
忽而感到湿意,初七一惊之下,睫毛微微颤动着却仍是没有睁眼,那是沈夜将未饮的酒倒在他的身上。
那酒甚烈,被灵力熏蒸得温热,触在皮肤上都觉煨烫,自他的锁骨的凹陷处满溢而出,四下流淌,像条条火线,烧过胸膛、腰腹、股沟,以及……
沈夜自他颈间啜饮那一小泓的酒液之后,初七的身体顺着施加的力量,仰面倒下去,后胯被紧紧搂住,但他的腰很柔韧,向后垂落成一条流畅的弧线,后脑堪堪触到地面。
沈夜俯首,那些酒在初七的皮肤上发出琥珀一般的色泽,酒当配器,他的口舌在那个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