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乐无异担心,也更不想在沈夜面前示弱。
沈夜却突然看向乐无异,出声问道:“……你,刚才叫他什么?”
“没事,不必惊慌。”谢衣将那少年护住,自己面对沈夜,“无异,站到为师身后。”
那个少年叫他师父,而他也认了。
他是,谢衣收的弟子。
这种感觉十分荒唐。
自己的弟子,就成了别人的师父。
沈夜想,他怎么能这样呢?
怎能如此?有何不可?真的计较起来,自然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可以。
谢衣他逃都逃了,怎么可能永远停留在原处兜兜转转,总要见到新的天地,交陪新的人。
沈夜仔细想了想,其实是自己恍惚了,谢衣——至少是眼前的这个谢衣,从来都没有属于过自己啊。
然而,他却在他的面前说出了和当年相同的话语。
这就像一场逃脱不出的噩梦,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境。
时不时便在入夜之后回来找你,有时候,过了一百年了,它仍回来找你。
◇◇◇
沈夜转向谢衣,与之目光相对。
他说已经几乎忘了谢衣的模样也不是骗人的,因为人的记忆最不可靠,总会不由自主地混入一些自己的想象。
他想谢衣是恨他的。以前自己跟他聊起如何将造梦偃甲用于刑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