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就什么都不用怕。
你以为没人仿过那个那个咖喱酱吗?可仿的那些可能调几百遍也调不出那种香气、味道。将47种香料按三种不同的配比要求,最终定成一种黄金比例,估计别人想仿个十年也仿不出来。
你以为没人试着制那个油吗?街市里已有人用芝麻炒、榨出油,在那里煎东西,可是芝麻出的油不适宜久加热(香油都是临出锅前再淋的),且那股子味道比菜籽油的味道要重上百倍,老远地闻着那都不叫香,那是怪,而且芝麻又贵,产油量也不及瓢瓢花籽子。可惜了,宿州那个野油菜的“重”产区被罗维礼全包了....而且,他已经在想着法子来降低他家工坊出的菜籽油的烟点和气味了....可能,别人十年也跟不上他的脚步....
你以为没人试着弄酱吗?街市上,偶尔罗维礼走一走,还能闻出有酒肆制的菜里飘出的豆类酱的味道,有一日他走进去吃一吃,发现那做出的羹汤里,有一种介于酱和酱油之间的东西,一种发酵、提炼不完全的产物,确实能调一调鲜,只是配味不对,不尴不尬的....那日,神奇的事情有几件,第一,他问了那家小二,这汤怎么黑黑的,小二答,是放了“酱油”的,是新的东西,放了可好吃了....罗维礼还心道:哟,这时代出了“酱油”一词了?他们终于不再用肉制酱了,而是悟出用豆制酱了?第二,这日在那家吃完之后,他归了家肚子就有点发疼....唉,也不晓得,是不是那豆酱不豆酱、酱油不酱油的东西,是不是发酵过程中用的粮底不对、或是用的菌不对....反正种种不对,怪不得,吃的时候觉得除了有点鲜,还觉得有点发酸,并且还有一点点发霉的味道....
罗维礼并不伟大、亦不是那种特别聪明的人,他只是沾了身为一个现代人的光而已,仅此而已。看着这里的老百姓们为了吃到好吃的东西,在生活生产过程中做的各种尝试,他在那日肚子痛时,根本没有嘲笑人家的落后,反而涌上了一种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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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商人的本性,又没办法让他在这种初具“市场化”模型的时代,将自己所知的所有东西给公布出去。他的商人本性还是会驱使他按着资本家的资本化发展模式去运作自己手里有的这一盘资本。
而,完全垄断性竞争是所有市场化竞争的必经过程和第一步。资本主义发展史上,从第一次工业革命之后,由完全垄断性竞争过渡到大部分市场在全自由性的竞争,用了五百年....故而,老实讲,罗维礼算了一下,他,如果再活个六十年....那他这六十年,在这个什么大宋朝(那时的宋朝人不会叫自己的朝代为北宋,他们还不知道将来会有个南宋呢),都会是处在一个完全垄断性竞争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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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不妨碍他为资源较为缺乏的阶层的人们做些什么。比方说,开发平价化又饱人的定食、小吃,比方说,给他们提供良好的工作环境和工钱....
....还有很多很多可以做的....
☆、树篱笆、蒲公英、鸡爪、猪蹄
树篱笆、蒲公英、鸡爪、猪蹄....有联系吗?看似没有....但,都极便宜,且,都是只要用到一种酱料──海带甜酱油、就会马上大变身的美味。
非常便宜....
树篱笆用的是在中国东北及其附近这一带分布极其广泛的刺五加。辽国那边的人叫它“刺拐棒”,而真定府这一带的人叫它“一百针”,因为它不高、树干不粗,像个拐棍,而且树干上有很多利刺。不少村里人家用其来做“护院树”,他们院子的木栅栏上都“梆种”着这些个刺五加(泡酒用的五加皮就是来自于这种灌木)。
蒲公英在辽境内叫“婆婆丁”,在宋地北方这一块叫“苦菜”,叫得是“菜”,当然是有人在吃,穷苦人家会去山上或田边采这种野菜吃。叫得“苦菜”,那当然是苦,水烧开,入菜,入盐....入水面(一般那时的北方人家还是多吃面,米在宋地南方才多,运过来后,摆在粮铺里,比麦粒儿可贵多了....不过,老爹食肆里的米饭份量够大,且比配烙饼的定食只贵一个铜钱,故而人人都觉得上小黑锅吃‘香饭’是捡了个大便宜),吃一顿....那个苦啊,苦口又苦心....
刺五加的树芽尖儿与这蒲公英的叶部(贴着土地的面长的)都有个共性,就是“苦”!可是若是配上了海带甜酱油,就不同讲法了。
海带提鲜(最初的天然味精就是从海带中提取出来的,用海带煮汤也有鲜味),制酱油时不用麦麸等粗品,而加重精细面粉的比重,就能出甜。
这种酱油有点“和风”(日式)酱油的感觉....可能制出来后跟日本某牌子的昆布照烧酱油会有点风味相似。
罗维礼并不是说想做日式的酱料,只是,做这一种的话,一趟头,弄出来之后,不论是用来拌那两种苦苦的野菜,还是来卤煮那两种同样是相当便宜的鸡爪和猪脚,都是──方便!!
有着丝丝甜,有着本身在酿制过程中就带出来的鲜....到时将刺五加的树芽尖儿或是蒲公英的叶部,过水氽一下,略去部分苦味,与些许鲜荜茇叶一起剁碎,然后只需淋一些这种酱油,即可....甜中和了苦,荜茇盖住了涩,而海带提出了鲜....立刻“苦菜”都能变身成为“幸福菜”。
还有,那鸡爪和猪脚,都是富人不屑食、穷人不晓食的货。那种上好带皮五花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