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祖伊赶紧拉了拉伊士多的衣尾,因为也瑞虽然没有像刚才那样回过头来看他,可脸色却一下子黑了。
“哦……?”老总裁嘴上带笑,意味不明,“仆人就是仆人,睡在主子床上算什么事?也瑞,你也太纵容家仆了。”
也瑞的表情,
真的很不好。
“父亲倒是很惦记着‘我的’仆人啊。”
故意强调了“我的”二字,
以老总裁的老奸巨猾,自然不会不知也瑞的企图。
“是啊。依你的性子,上过一次的人,应该就不会再记着的吧?不如今夜就让他过来我房吧。”
也瑞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站了起来。
“今天是父亲的生日,让那些低贱之人来服侍,只怕也脏了父亲。”
纵然这么说着,纵然面无表情,
可也瑞语气中的冰冷,
却是直指自己的父亲。
“而且,父亲也是时候要多关注一下自己的身体了。”
竟然敢这样说话……
站在一旁的老管家,立即就绷了脸。倒是老总裁,只是轻笑了一下。
要知道……
了解对方的,不是仅有也瑞一人。
也瑞能够从自己父亲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里就看出来他对方森的兴趣……
那身为父亲,
他更是能从也瑞的一些细微变化里,
就知道了
方森对他的
重要。
果然是自己的儿子……
老总裁低头一笑。
都是拒绝掩饰与伪装的人。
从早餐厅室回到房间,也瑞的心,没少烦乱。
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方森的脸上。
仍然在睡……
安静如水。
闭着眼睛,
谁能够想象到,
他畏惧时无助的眼神,他愤怒时充火的眼神,他饥渴时勾引的眼神……
现在的他,
就是一个最干净、纯粹的
人。
让也瑞,
怎么看,都觉得不够。
仿佛只有通过性/爱,通过实实在在的接触、碰撞,
才能让也瑞真切地感受到,
自己对方森的拥有、
占有。
从前,如果说也瑞在方森体内释放,仅仅是因为“沉迷于那种邪恶的男性本能”的话,那现在
就是因为,
宣誓主权。
方森,只能是他的。
不过他的过去如何,不管他曾经有过多少个男人……
也瑞都会让他的脑子里,
只被自己占据着,
就连以往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都塞不进去。
“咻——id片确认成功。”
也瑞皱着眉,把目光转向自动门那边——
是谁?
在这个家里,拥有进入任意一个房间的权利的,除了那些管家和明子,还有——
父亲。
只见一个挺拔伟岸的身影,立在了门外。停步了一阵,才缓缓走进。
“别这样的表情,也瑞。”老总裁微微笑道,然后也不问一声,径自走过,坐在了也瑞的旁边。“你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子。”
也瑞没有讲话,甚至没有转头看自己的父亲一眼。
他实在不欢迎这个不速之客。
更讨厌方森的睡相被除自己以外的人看到。
“这小子,睡得那么沉,昨晚累坏了吧。”
“坏不坏,也与你无关。”
老总裁并未生气,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从西装内口袋中抽出了一根电子雪茄,开始抽了起来。
“是与我无关,但与你的使命有关。”
也瑞……
握了握拳。
“遣走他吧。”老总裁吐了一口烟,不过并没有呛味。“其实我真的有些意外,你的对象,竟然是一个家仆。”
“总比你强,竟然是自己的嫂子。”
老总裁低下了头,仿佛是在沉思些什么。
二十七年前……
他设计害死了自己的兄长,
然后抢了他的爱人——金以·勒拿帝,自己的表妹。
也就是,
也瑞的母亲。
因为自私,他残害手足;
因为自私,他逼迫丧夫的金以,顶着耻辱,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因为自私,他最终……
害死了金以。
“也瑞,像我们这样的人,什么都能够拥有,但是就是没有权利,去追逐自己想要的东西。”
也瑞依然没有说话,只是仍然将目光落在方森的脸上。
“我们是活体实验品,越想要的某样东西,就越是会摧毁掉它。”
实验品,
怎么能够对世间上的人事物,产生“不舍”的心情。
就是因为父亲当年的“自私”,
使得家族中的长辈,一致决定处决金以,让她“实验品”的生涯提前到来……
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当年的执意……
母亲现在,
可能还活着。
也瑞永远都不会忘记,母亲临死前,对他和祖伊说的那句话:
“我恨你们。”
因为也瑞和祖伊,
都是父亲对她的那疯狂的占有欲的代表。
那一年,
也瑞才十岁。
十岁的他,就由母亲亲自教导了,
什么是“恨”。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要把他从这个世界上消灭掉,简直就如捻蚁般容易。当年,你是亲眼看着你母亲被推进实验室的,难道你还不懂吗?”
老总裁又吸了一口烟,
“你母亲死了两年以后,我才算真正懂得了,长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