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牙刺破了白杨的腺体,他嘴里全是白杨血液的甜腥味,他却仍不知足,直到他信息素的气味顺着血液流遍白杨全身,让他周身都被自己的气味所充斥,包裹,让人再嗅不出内里属于白杨一丝一毫的甜美的o信息素味道……
能够闻到的人都知道这个o已被他标记过——
才善罢甘休。
白杨恢复知觉的那一刻,头一个反应就是把库斯臭骂一顿,问他是不是头脑有问题,这样让他还怎么出去见人。可在转过头,对上库斯那双已被红血丝布满的眼睛时,心不自觉的颤了下,莫名对他生出了种怜惜之情来,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白杨你既然和我在一起了,最好就不要想和我分手,你要是和我分手的话,我一定会疯的,肯定的会疯的……”库斯死死抱住了白杨,恨不得将其嵌入自己的身体里,将头埋进了他颈窝里,边吸吮着他颈上的肌肤,边喃喃道。
白杨的手微微颤了颤,然后,抬手搂住了库斯的脊背。
库斯一路从他脖颈上吻了上来,对上他的唇与他深深的舌。吻。白杨被他舌头伸进嘴里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直到对上了库斯近乎疯狂的眸子,才慢慢回吻了他起来。
让自己平静的喘息变得火热起来——
库斯直接将他拖进了厕所隔间,再将门给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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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行国宴的外间仍是一片喧闹,温迪放下手中端着的酒杯,正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只听‘嘭——’得一声响,温迪先是惊了一下,不待反应过来,就见整个宫殿的灯一下子全灭了,周遭一片漆黑,什么东西都看不清,耳畔传来的唯有人们的喧哗和惊呼声。
温迪当即警醒了起来,知道情况怕是不太妙了。
这里是两国和谈的宴会,突然停电熄灯极有可能是有什么‘反动组织’组织起来行刺的恐怖行动造成的……
“救命,救命啊——”
“……星际海盗,是星际海盗。”不待温迪将事件原委想个清楚明白,不远处的黑暗里就传来了几名贵族的惊呼声。
人流一下子在黑暗中慌乱拥挤了起来。
正当这时,宫殿中央的吊灯似乎是被人动了手脚开始往下直砸,响声震天,黑暗中的人们似乎更加慌乱害怕了,桌子被掀翻了,酒杯打断的声音叮叮当当的响成一片,温迪被人推推搡搡着,脚下一绊,立时就要往地上摔去:“……啊~”
可还不等他惊呼声彻底出口——
他就被人从身后握住腰际,稳稳接在了怀里:“当心……没事吧。”
“……我没事。”他嗅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信息素味道。
站直身子,温迪下意识就要挣脱对方的怀抱,可对方却死死扣着他的腰不肯撒手,是以,温迪只得开口:“谢谢您的帮助……我已经站稳了,请您放开我,尊敬的奥斯菲亚皇帝陛下——”
“喀纳斯公爵……”对方却在一片漆黑当中不容抗拒的硬生生用两根手指板起了温迪的下巴,用低沉悦耳的嗓音念出了他的名字:“……温迪。喀纳斯。”
温迪顿时心跳如鼓。
连下巴上被捏出疼痛也几乎要被他忽略。
“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这个名字有所牵连,都不会再听到,再叫出这个名字……”他没有用朕,用得是我,说话的语气也叹惋极了。
几乎让温迪有了种又可以回到了从前的错觉。
但温迪出口的回答却是:“……伟大的奥斯菲亚皇帝陛下能够记得区区在下的名字,是我这个渺小的人物莫大的荣幸。”
“你不是让我记住你的名字,永远都不要忘吗?我又怎么敢忘呢?我的主人——”对方的嗓音里透出了丝丝讽意:“……温迪。喀纳斯。”
两人之间的时光似乎在这一片漆黑当中被回溯到了九十一年前的那一天,回到迪亚斯那个旧式的奴隶拍卖场。那时的温迪被一大帮人前呼后拥着,居高临下的站在塞特。约翰逊面前。
塞特着着一身破破烂烂的奴隶制服,鼻青脸肿,生无可恋宛如行尸走肉般的被迫跪在一大干贵族面前任由他们挑选,但腰板却挺得笔直笔直的,仿若在坚守着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与不羁,他身前放着一块标牌标注着他的身份姓名……以及价格。
虽沦为奴隶任人买卖挑选——
但曾为贵族的他心中却仍是倨傲的,就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愿抬起一下施舍给正在挑选自己的人。
“是他啊,真是可怜。没想到一个家族的落败竟是如此可怖的一件事,就连昔日的天之骄子也沦为了奴隶,物件任人挑拣了起来。”十一岁的少年微微皱起了纤细的眉,对身侧的人说:“命运呐,还真是会作弄人。”
拍卖场的主人跟在少年面前赔笑:“谁说不是呢?”
“可是,他的父母呢?虽说陛下判了他们家的刑,子孙后代皆被判充为奴隶,但他的父母不都是逃了吗?还有他的长兄和弟妹……为什么不带他走……”温迪年纪虽然小,但知道的事情却真真是一点也不少。
寥寥几语就已戳中了塞特的痛处。
拍卖场主人恭恭敬敬地解释道:“就算长老会默许他们家族罪刑不重的人可以私下逃跑免罚,以示恩宠,但这名额到底还是有限制的。所以,他的父母选择带走了他的一位长兄和族中其他几名o弟妹,而他和他的另外几个兄姐就……”
对于算不得什么珍贵资源,只要留下一个留后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