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少人每天兜里还没20呢。不照样过?”学他刚才的话:“权当体验生活。”
孟良点点头:“算了,我还是回医院陪小岳吧。没准今天下午,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焦赞又面无表情了。
孟良把钱掏出来:“打车过去应该够了吧?”
结果打车的时候还是两个人一起钻了进去,孟良有点心疼他那20块钱,被焦赞强行拿来付了面钱,现在就剩下两枚硬币了。焦赞也想通了,现在是自己要看住对方,不是对方要粘住自己,这么一想,虽然还是一个效果,但心态上就舒缓了许多。
两个人同时想:你/我就是想让我/你一个子没有只好跟着你/我,于是忍不住同时被这种诡异的关系恶心到了,异口同声地说:“可恶。”
目的地是一家刷满涂鸦的店铺,里面或摆或放或悬着好多辆样式奇特,颜色绚丽的自行车。
孟良跟着进去,东看西看。焦赞绕到后面径自去拿东西,他无聊地跟电脑前正在上网的老板随便聊了起来。
等焦赞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衣服,上身还是帽衫,□居然穿了条肥硕的及膝短裤,也不怕冷,光着小腿。衣服都是黑色的,上面有毛笔书写的白色logo:“赞”。
“丁峰,都准备好了?”
老板点点头,把外套脱了,也是一样的装束。
“给他找辆车,关店。”
孟良被老板强行拿束带,把西装裤的裤脚分别扎好,手上握着车把,一脸茫然:“你们这是要干吗呀?”
焦赞和老板一起把卷闸门关上,拍拍手:“卖艺去。”
孟良这才看见卷闸门上有个熟悉的喷涂标志,在焦赞客厅的车架上看到过的,他后知后觉地问:“你也是老板?”
焦赞哼了一声。
老板笑了起来:“zap哥就是老板。我是打工的。”
孟良有点尴尬,身高180的老板很有气势,实在容易让人误会,甜甜笑着说:“这不怪我,主要你长得太象老板了。”
焦赞说:“人不可貌相,这孩子才17。你少打他主意。”
孟良着实吃了一惊:“现在的孩子,这个发育,不得了啊,哥们,你太老成了。万恶的kfc。”
丁峰皱起脸,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三个人胡扯着前后蹬了起来。
到了大型商圈的中心广场,工人已经搭起了舞台,临时更衣间里有三三俩俩穿着婚纱披着外套的女孩一边补妆一边吃零食。焦赞看了看场地,跟一个经理模样的人交谈了几句,回来指挥丁峰。两个人从四角背包里掏出工具,把一辆车就地改装了起来。
准备就绪,焦赞不顾丁峰反对,硬是把护具给他扣上了:“这次钱不多,别做高难度动作。这是表演不是咱们平常练,看个花哨就ok了。摔车的时候注意五点着陆,自己小心。”
孟良忍不住插嘴:“你怎么不带护具?”
焦赞扫了他一眼,把帽檐拉拉低:“因为我要耍帅。”
主持人在麦里拖着长音强吼着:“下面让我们来欢迎今天的特约嘉宾,平花之神zap和他的队友为大家做精彩表演!”
热辣的嘻哈乐大功率响起,节奏十足。几乎没有助力,焦赞和丁峰同时冲了上台。一连串静平衡扭定,原地颠车的,后轮绕滑,180度旋转等基本动作热身,跟着眼花缭乱的特技开始。丁峰跳下来休息,台上只剩下焦赞一人。
孟良不是没看过人玩车,但也最多是路过看看,这么近距离长时间观看,表演者还是自己认识的人,这是头一回。
激烈的掌声中,焦赞已经人车合一,跳转,360度旋转,两只脚以诡异的娴熟程度不停在两个轮子的四只火箭筒踩踏上移行换位。主持人大概唱过rap,不失时机的解说,还伴随着“耶,耶”的赞叹,气氛炒得刹是热烈。
孟良不肯承认内心的惊艳,把手牢牢伸进裤袋里,绝不鼓掌,只想,哼,不就是马戏团杂耍吗?有什么了不起。
可焦赞玩起连续龙卷风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有几次“哇欧”出了声。失败。
□是无太大技巧可言,但颇有悬念的“飞跃活人”项目。
现场找出志愿者,一字排开得平躺在地面上,由焦赞飞车跳过。
不知道是不是托儿,连丁峰都躺下了,地上有四个人。焦赞换了辆车,助骑了一段,毫无难度地一跃而过。人数继续攀升,五人,六人,七人。观众群被刺激得越来越兴奋和紧张,第八个人,无论主持人再声嘶力竭地鼓励都没有人敢站出来了。
孟良发现焦赞的视线在人群中寻找,心想不好,赶紧弯起膝盖,可惜还是被发现了。
“就他,就他。”焦赞跟主持人指着孟良的方向:“那个穿西装的高个,就他。”
周围的人起哄地把孟良挤了出去,众目睽睽之下,他觉得自己颇有种剥皮香蕉的尴尬。
“这太危险了,这不行,这不行。”诚惶诚恐,使劲摆手。
焦赞过来搂住他肩膀,很亲密地说:“你要对我有信心。”压低声音威胁他:“没人了,找你凑个数,关键时刻,别砸我场子。”
孟良还没反应过来,丁峰拉住他胳膊硬是拽着他躺下:“你躺里面,我躺最外面,这样你就不怕了吧?”
八个人贴得紧紧地,音乐也换成了悬于一线的高频音。
众人的惊呼四起,孟良很没种地闭上了眼睛。有风声从脸上擦过,还闻到了车轮摩擦过度的橡胶臭味。可再睁开眼来,焦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