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乖乖地送上一个吻,转头忙于化炼众灵的法宝之中。
但怎料,不知是何缘故,众灵化炼后的法宝只是光华更为明显,棱角更为锋利罢了,不似柳慕庭这般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众灵略显失望,但当法宝捧于手心时,他们便感觉到了法宝的不同之处,灵气更加强盛了,同自己也生出了一种共心的共鸣,好似这东西便是自己的一体一般,乐滋滋地捧着法宝,众灵同柳慕庭道了一声谢后,就扯着柳慕庭,要他带他们到海边修炼。
柳慕庭笑着应答,关上房门,御剑带着他们到了海边。
下了飞剑,获得法宝的众灵高兴地冲到了海边,影空则身子一缩,不知潜入何处,不见了踪影。唯独九曜,化作狐狸,蹲在海边,静静地凝望着海面,不发一言。
将狐狸抱起,柳慕庭揉着他毛茸茸的毛发,轻声道:“不要紧,日后你定可行的。”
九曜舔了舔柳慕庭的脸,还是未有说话,把自己毛茸茸的头,拱进了柳慕庭的怀里,蜷成一团。定定地凝望着那边的孤岛,许久,方言道:“不若我们去试试你新法宝的威力罢。”
“也好,”心头沉寂被九曜这话一带,给燃了起来,柳慕庭同众灵道了一声,御剑飞空,冲到双树岛那处,怎料,竟同天释撞了个正面。
天释挑眉一看那还未来得及化身成麻雀的九曜,但讶色仅是一晃而过,并未有太多责怪,反倒气定神闲地同柳慕庭打招呼:“你又来破灵界?”
“嗯,”柳慕庭微笑作答,“你呢,要来看我破灵界么。”四年的相处,他同天释的关系依旧不冷不淡,明面上是近似师徒的关系,内地里却是连朋友之交都谈不上。本来这天释乃他爷爷的好友,当是他爷爷那辈的人,但看对方的面容同自己差不多,这一声长辈柳慕庭却是叫不出口,原先他还尊称天释前辈,但天释却拒绝了这个称呼,后来索性也不拘礼,名姓相称了。
天释回头望了一眼那株双树,浅浅一笑:“不了,你若能破,你定是不想我打扰你的。我先归去了!”说罢,单手一掐,飞剑腾了起来,忽而又停滞了下来,“是了,近日来,你可感觉到这儿可有何不妥,譬如灵力有些变化?”
“变化?”柳慕庭怔愕地思索了半晌,摇头道,“暂时未有,同原先一样,怎地了?”
“没什么。”天释摇了摇头,御起飞剑离了开去,并未多加解释。
柳慕庭看着他的背影,一头雾水。
“慕庭,甭管他了,我们继续我们的事情。”
九曜出言提醒,将柳慕庭的神思拉回。点了点头,柳慕庭同众灵一望,便一同祭起彼此的法宝,选定一块好攻击之地,一个响指过后,法宝齐上,轰隆隆地同时刻砸向灵界。
汲风珠将风一聚,化作风刃往灵界削去,流霜玄冰刺一旋,将锥尖旋转刺入,掩月绛灵镜汲取夺目金光,生成强猛光力,镇魂鬼塔呼啸阴力,往灵界口咂去。
呼呼——
风声,法宝冲击声,汇作一团,震得整个双树岛都在晃动震颤,嗞啦,嗞啦,在这灌注全力之刻,灵界发出了宛若碎裂的声音。
脸上一喜,柳慕庭再唤众人加大猛力攻击,一下,两下,三下……至第十下之时,灵界终被砸破,露出一个极大的口子,可容人入内。
柳慕庭不敢耽搁,赶忙偕同众灵入内,终于得以见到了他心心念念想到达的地方,天极双树。
进入双树岛岛,抬首仰望,恍觉此树当真是高拔入顶,人类在它面前何其的渺小,树阴笼罩于身,带来灵气之辉。柳慕庭往前数步,走到双树面前,定定凝视。心头百感交集,不觉竟哽咽难言:“爷爷,我终于做到了……”
他噗地一下,竟是跪倒在地,对着双树虔诚三拜:“爷爷言道,您生有灵性,不知可能了我心愿。”
双树伫立不动,连一点刮动之声都未响起。
众灵走了过来,围在柳慕庭身侧,静静观望他究竟想做什么。
柳慕庭始终未有别的动作,一直在对着双树叩首,虔诚地祈祷,直待叩首百下,他方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站了起身,一深一浅地迈向树根,脚步微晃,呼吸急促,显然紧张至极。
“慕庭,不怕。”九曜被他也带得紧张起来,虽不知将要发生何事,但能感觉得到,一会儿将有许多百年难见之景发生。
柳慕庭强定心神,将那瓶东西旋开,将瓶内的灰,洒落双树根上。
不待多时,那灰竟散出了淡淡的红光,在双树土壤之上,有灵气地跳跃漂浮,再而后,慢慢地侵入树根里,融入土地之中。
“爷爷!”蓦地跪倒在地,柳慕庭对着那消失的红光,痛哭失声。
“爷爷,爷爷,爷爷——我做到了……我终于完成你的心愿,我将你葬在了这个地方……你安心罢,安心罢。”
原来,那瓶子里的,是柳慕庭爷爷的骨灰……
每一个人都沉默了,定定地站在柳慕庭身后,静望他嘶声痛哭。
九曜也不曾上前安慰,原来这便是柳慕庭的心愿,一个拼命都要达成的心愿——登上天极双树,将他爷爷葬在这里。
当时,自己为了阻柳慕庭成仙之路,不让他登上天极岛,却未想,自己阻的,是他爷爷的心愿。
九曜走到柳慕庭身侧,蓦地下跪,对着双树叩首数下,执起趴伏于地的柳慕庭手,十指紧扣:“慕庭的爷爷,你安心罢,你的孙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