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了卷自己的袖子,他将手腕伸了过去,放在一旁光滑的石桌上。
“二哥,大哥其实挺疼你的,实不相瞒,以前‘伺候’他的人也有过那么几个,可带着见众位弟兄的,只有你。”
念真听着对方的话,好一会儿不曾言语,直到何敬山给他号完了脉,才开口问:“以前……那些人,还在山上吗?”
“哦,有的还在,有的走了。留下的,还是弟兄,走了的,给足路费盘缠和安家费用。”从药箱里撤出两张纸,何敬山边开方子边接着念念,“大哥脾气暴烈,可要是对谁好,是不会掺假的。”
“……嗯。”念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应声。
“另外,山上弟兄也都喜欢你。”
“什么?”念真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听到这么一句话。
“是真的,大伙儿都在议论你,凡是我听见的,全是好话。”
“……”
“留下吧,冯家寨不敢说是世外桃源,可毕竟没有什么勾心斗角,说实话,比外头的世道干净。我们做的是杀人越货的买卖不假,但我们‘猎而不绝’。冯家寨,自有冯家寨的道义。更何况,留在这儿,不光没人敢对你不好,你有了麻烦,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