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时都敛息屏气,刘老师接着道:“当然,为了尽量满足大家的要求,我们已经尽量增加每个班的人数,可是增加到每班50个人也是极限了,一节课只有50分钟,人再多大家只能轮着排队等枪——林奕同学,我想你也不希望好容易排到射击课,结果拿枪训练的时间还不如排队的时间长吧?毕竟现在可以满足每学期100人能摸到枪,而擅自冒进可能使大家都摸不到枪——两害相权,大家想想吧。选票都准备好了吗,班长和两名学委发票,大家准备投票吧。”
学生们大多数都是能摸到枪的;就是这学期轮不到的,下个学期肯定就轮到了;给刘老师说得严重,于是谁也不再理会林奕的提议——班长和学委很快把票发给各人,教务主任在上面宣布投票规则——无记名投票,维持原状的在选票上写a,希望“摸过枪的让没摸过枪的人先选”的写b,有其他建议的写c,把建议写到票面上,然后把票折好统一交给班长。
选票递上去公开唱票,选a的,两票弃权——教务主任是转业军人出身,环视全场道:“少数服从多数,所以本次全年级大会的决议就是维持原来的选课规则——这是大多数人的选择!所谓“弱肉强食”,我们资源有限,只能把更好的东西分配给更优秀
的人,规则摆在那里,希望大家奋勇争先——如果有谁实在接受不了,也可以选择退学。”
能给学生提供枪械使用机会的学校本来就不多,教务主任性子直,自然说话就不客气;不少没选上的学生失望之余再给这话一激,大家“靠”成一片,有人骂道:“他妈的这武校骗人!老子给你们骗来,早也操,晚也操,苦哈哈操练了一年半,现在让我们退学——老子要去告你们。”
有人带头一喊,立刻有人跟着喊道:“学校骗人,拿练枪当幌子骗我们过来,却要我们轮排两年都摸不到枪,我们要去教育局举报。”“不错,死学校骗人骗钱,告死你们。”
吴校长皱了皱眉,走上台道:“大家安静,我来做个调查。”吴校长威望极高,大家看他上台做调查,渐渐安静下来,吴校长道:“大家来武校上学,有多少是为了学枪来的?举一下手我看看。”几乎全体学生齐刷刷都把手举了起来,吴校长道:“那大家学枪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句话一说,下面七嘴八舌说道:“会打枪多酷啊!”“学好本事干一番事业”“练好枪不受人欺负”,“我要当狙击手”,“我要当警察”,还有人说“我喜欢格洛克”“我喜欢沙漠之鹰”“那我更喜欢r,哈哈”——大家多半都有自己喜欢的枪型,种种答案不一而足,吵吵嚷嚷,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登时放松下来。
吴校长等大家七嘴八舌说了一会儿,这才抬手向下一压,众人渐渐静下来,吴校长道:“大家都有自己喜欢的枪,那么谁知道被别人的枪顶住头是什么感觉呢?”
所有人听罢一惊,台下一时没了声息,吴校长又问:“那被子弹射中又是什么滋味,有谁知道吗?”众人无语,有人低声嘀咕一句,被吴校长指明回答,于是站起来道:“我是说被子弹射中就不能在这里待着了。”不少人听了笑起来。
吴校长道:“兵者,不祥之器也——枪握在谁手里都能杀人,所以练枪的人,如果没本事拿住自己的枪,那就是在给别人送武器。大家既然都喜欢枪,今天我就给大家一个机会。”说着一挥手,有人托着一把手枪上来,吴校长接过来检查一下,把枪给大家展示一下,放在讲台上道:“这把枪里没有子弹,我今天满足一下大家的愿望。”
吴校长扫视一下众人,叫道:“闫峰,秦月朗,付楚杰,宋佩兰,你们四位班长请到台上来——我今天开放四个名额给大家,每个班来一个人,和你们班长同时过去抢这把枪,一分钟之内谁把这把枪抢到手里,本学期这位班长学枪的名额就转给谁,当然输了的人也要付出代价。”
说到这里,吴校长向四位站到台侧的班长道:“鉴于名额是由你们手里抢的,输了的人你们希望他们付出什么代价?”
一班长闫峰道:“谁输了每天给我洗衣服就可以了。”二班长秦月朗道:“给我刷鞋也行。”台下笑骂声一片,四班长宋佩兰是女生,忙道“要我说,输了的打扫教室卫生一个月。”付楚杰道:“我不在乎,洗衣服或刷鞋任选一项。”
吴校长很民主,拍手叫大家安静下来:“那就按照四位班长的意思,四个班各上来一个人,输了的按照刚才四位班长说的劳动一个月,赢了的班长就把他的学枪名额让给你。现在开始,先到先得。”
吴校长话音未落,呼啦一下跑上来三个,后来又上来两个,教务主任拦住最后一个道:“四个人够了。”最后上来的是夏刚,道:“我是三班的,我们班还没人上来。”教务主任于是指着台上四个人道:“你们都是哪个班的?”结果报出班号,最先上来那三个都是四班的,第四个是二班的,一班没人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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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七)苦衷 ...
一班长闫峰去年拿过全台湾少年组散打冠军,在班里威望最高,中午四个班唯一没闹事的就是一班,大家都知道打不过他,所以一班根本没人上台。四班宋佩兰是初中就当班长一路过来的,几个高中才过来的男生不知道她的虚实,所以一股脑抢上台来。
闫峰看不过眼,一指那三人道: